太皇太后一想到這裡,心中便忍不住開始憋悶,說來她現在最後悔的還是當初自己為什麼沒事兒想著去促成這二人的感情,弄到如今,後悔的,還不就是她自己。
這麼想著,太皇太后這質問的心思,也淡了許多,語氣也多了一層索然無味:“行了,既然你都說沒有鬧矛盾了,哀家還能夠說什麼,哀家這把年紀倒也什麼都不盼了,只盼著你和皇上能夠好好過日子,哀家便安心了。”
芙蕖輕笑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皇祖母放心,臣妾與皇上會的。”
芙蕖正說著,突然馮女官一臉凝重的從外邊走了進來,她走入大殿的時候,看了一眼芙蕖,側身行過禮後,走到了太皇太后身邊,輕聲稟告道:“太皇太后,皇上身邊的宮人過來傳達旨意,說是請皇后娘娘回去。”
馮女官的話,讓太皇太后面色變得更加不好看,她目光落在了芙蕖身上,目光也冷了許多,只看著芙蕖意味不明說了一句:“先時哀家還擔心皇上與皇后鬧矛盾,如今瞧著,倒是哀家多慮了,皇上可是把皇后看的比眼珠子還重。這才剛剛離開鳳棲宮多久,來哀家這宮裡坐了只怕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皇上便開始唸叨了。”
太皇太后話中含酸帶刺,芙蕖笑而不語。
一旁的馮女官聞言,反倒是有幾分不自在的將方才還未說完的話又是輕聲說道:“太皇太后,皇上說是讓皇后娘娘回去見夏國公爺,夏國公爺一早便進了宮要見皇后娘娘。”
“夏國公……”
太皇太后乍然聽到自己女婿的稱謂,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面上忍不住帶起了一層疑惑。
而芙蕖同樣也起了一絲疑惑,說來,夏國公這輩子還真從未主動進過宮,便是芙蕖嫁進宮裡已經有好些時日了,可夏國公好似自己根本沒有當了皇后的自覺。
當然,這宮廷深深,作為皇后的父親,倒的確是不必進宮來看皇后,所以夏國公雖然態度冷淡,但也的確是沒有做錯,可問題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曉夏國公是個什麼德行,突然之間出現,還真是……有些突兀。
☆、一百四十七、箱子
屋裡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反倒是太皇太后先行開了口,她看著芙蕖開口說了一句:“你父親怎麼進宮了?”
若說之前太皇太后有意想讓芙蕖難堪的話,其實芙蕖都有些無關痛癢,一來是她心中有所準備,二來也知太皇太后的用意。可是對於太皇太后的這一句彷彿真的只是無意好奇,並沒有太多惡意的話,芙蕖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被羞辱難堪的感覺。
或許她還是沒能掙脫夏國公給她帶來的陰影,對於夏國公,芙蕖始終是在意的,所以心中無法做到沒有意思的波動。
可是每次當她聽到夏國公的時候,芙蕖又是忍不住給自己樹立起了厚厚的戒備,條件反射的不想讓任何人看出她心中情緒的波動。
所以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語氣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輕聲開口道:“臣妾也不知曉,或許父親找臣妾有事。”
她平淡無奇的回答,自是不能夠滿足太皇太后的好奇心,可太皇太后到底也不是一個好奇心過勝之人,雖然隱隱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彷彿是有些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可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語氣淡淡道:“既然你父親都已經進宮了,皇上也使了人過來,那便不要在哀家這邊耽擱了,過去吧!”
“是。”
芙蕖低垂著頭,應了是。
然後慢慢起身離開了大殿。
太皇太后宮殿之外,果然皇上身邊的一名親近的宮人已經在門外等候。
那名宮人看到芙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殷勤恭敬的笑容,連忙上來行了禮,然後衝著芙蕖稟告道:“娘娘,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