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長老,一招便敗了,真變態。”
“周忘塵的孩子比周忘塵更加逆天,這下大周家族的周雲天或許有敵手了。”
……
兩名長老的議論聲很輕,卻充斥著各種嘆息。
但周衍卻不再關注這些,因為這些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周衍一步步的走進他的獨立的院落,這個院落裡,充斥著一股股焚燒血液的酒水氣味。
這酒水的氣味,卻讓周衍生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酒水,烈焰劍心酒,壓制血脈魂殤。”
“主宰,主宰別人的性命,主宰他們的一切。”
“為何我會對酒水有這樣的熟悉感,為何我會對於主宰別人的一切有著濃厚的興趣呢?”
周衍心中充滿了疑惑。
但因為李傻子成為雷衍王、與姜河大戰之後的記憶都丟失了,如今也不存在,周衍只能當這種熟悉是後來存在過的。
如此一來,他的心也能平衡幾分。
周衍一步步的踏入了這個酒氣飄香的院子裡,隨後他看到了周忘塵。
第一眼,周衍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姜尚?”
“嗯?”
周忘塵拿著如玉的短劍的手忽然停止了剎那。
那一段停滯,他手中的雕像忽然破碎了,而破碎的雕像上,立刻形成了古蹟斑駁的錯亂痕跡,如被亂刀砍過一樣,接著爆碎成為一團廢鐵。
“雕像。”
“又是雕像。”
周衍怔然了片刻,忽然道:“父親,我該稱呼你為‘姜尚’呢?還是該稱呼你為‘周忘塵’呢?”
周衍冷冰冰的說道。
他的目光充斥著審視之意。
像是一個典獄官在審視一個囚徒。
“姜尚?孩子,你想多了。我是你的父親周忘塵,無論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我也僅僅只是你的父親周忘塵。也無論你變成什麼,你也僅僅只是我的兒子,不是嗎?”
周忘塵笑了笑,笑容依然是那麼的悽然。
那深刻的皺紋依然如蓄滿了他生命之中的痛苦和不幸。
他笑著,卻是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色潮紅一片像是有火焰在燃燒靈魂。
不是像,而根本就是。
他咳嗽著,鮮血斑駁,飛灑到了一些破碎的雕像上,雕像上的斑駁痕跡立刻淡化了許多。
而他也再次的撿起了一枚漆黑色的寒鐵,用心的雕刻著。
“有情劍道和無情劍道是兩種不同的道。
不同的路,走出的結果終究是不同的。”
“你有什麼選擇呢?有情劍道,無情劍道,你選一種走吧。作為父親,我也只有這點兒本事教給你了。”
周忘塵咳嗽著,繼續說道。
“在選擇之前,我想喝酒,喝烈焰劍心酒。我也想雕刻,雕刻一個我無法忘記的女人。我還想吐一口血,吐在這個我雕刻的女人身上。”
“再然後,我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可以變得栩栩如生。”
周衍聖地閃爍著,似乎有複雜之意呈現,隨即他近乎於本能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一刻,一股恐怖的氣息忽然呈現在了周忘塵的身上。
他似乎一剎那成為一個絕頂的至尊,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他的目光黝黑得如一片深淵!
“逆子!混賬!”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你怎麼能踏入這樣的路?雕刻和酒水你這一輩子都不能沾染,而那個女人,更是萬分該死!”
周忘塵忽然咆哮道。
那是如一頭猛獸一樣的眼神。
兇殘,瘋狂,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