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據說是荊州名門之後。今年二十一歲,是幾個裡最小的,也是腦子最活的一個,在另一個鋪子做掌櫃,實際上是他們的狗頭軍師。跟了梁繼有八年了,最初是跟白帆打對頭來著。兩人都在街上練攤兒,……就是擺個掉了瓷的破碗往街角一蹲的那種攤兒,結果相看兩相厭……
最戲劇的就是,白帆會點兒功夫,那時也算是街頭……小乞兒中的小頭目了,結果揍了荀況一頓後,反被人家暗算了好幾回。
那時,白帆已經追隨梁二了,傳遞個訊息,打探個高門大戶家的秘聞之類的。梁繼自是不能看著手底下的人吃虧呀?一來二去的,倒是被荀況的聰明給勾搭上了。……當然,這是墨菲的腹誹之言,這一群的蝦兵蟹將,真難為梁繼怎麼劃拉的。
墨菲邊吃邊聽著他們的相互揭短邊用眼掃著白帆。雖看上去一臉的痞氣,卻也是個能用得著的。年紀不大,倒是混出個名號來了,也算是城南一霸了,不少店鋪都按月交銀,就是俗稱的保護費。不過,用白帆的話來說,他講的是義,這些年,被他保護的店家也都很自願地交些銀子上來。有流竄過來的打秋風的痞子,他也真的管事兒。
梁繼安靜地做五好男人,自己沒吃什麼,一直服侍著墨菲。只要她眼光一瞄哪道菜,下一秒,那菜就到了墨菲的小碗裡。不只如此,像魚刺啦,蝦皮呀,螃蟹殼之類比較費事兒的,一率親力親為,令那五人看得直傻眼。
二爺從來都是別人侍候的主兒,什麼時候練出的這手絕活兒?馬三衝那幾個連連擠眉弄眼的,一臉的得意,手指在桌下比劃著,認賭服輸,痛快給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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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家早說過樑二不是那麼“白”的,能拿出五萬兩銀子的主兒,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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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兄弟壞事兒
墨菲也喝了不少酒,把梁繼看得雙眼連閃。從沒見過一個女子能把酒喝得這麼蕩氣迴腸,簡直比男人還男人~!
荀況不太出聲,桌面上有白帆跟馬三在,就不會冷場的。他一直觀察著墨菲,覺得爺在奶奶跟前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過那一直噙在嘴邊的笑卻真實得很,可見真的給陷進去了。這些年,就沒見過爺對哪個女子這樣用心過,卻是冷在家裡四年之久的正妻,這讓他起了疑心。說不通啊?可爺又不像是中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這一點實在令他費解。
墨菲大概喝下四、五壺酒,才覺出酒意有點兒上了頭。雖說這時的酒,度數還不高,但都是糧食酒。她前世沒這麼喝過,一直保持著警惕,也不知道底線在哪兒,生怕出洋相,便不再舉杯就幹。側臉看了看一直像小跟班似的梁繼,“你也吃呀,別隻顧著我,我都差不多飽了,你還沒吃過什麼呢。”
梁繼頓時樂得跟什麼似的,“娘子,為夫想吃……”眼神瞟向那肥美的大螃蟹。
墨菲瞧得明鏡的,哂笑一聲截住他的話頭,“吃什麼好呢……吃魚吧,吃魚最健康,男人還是少吃海鮮的好,省得痛風……關節疼。這塊魚肚給你吃,刺少肉又肥~”
“哦……多謝娘子。”梁繼還是歡天喜地把那塊魚肉順進嘴裡,“娘子懂得真多。那他們吃就不怕關節疼嗎?”
“他們又不是你,疼就疼吧。”墨菲淡淡地說,見眾人眼神有異,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他們跟你不一樣,還沒被淘空了身子~”
於是大家的表情更詫異了,卻是跟剛才完全的不一樣,想笑又拼命的憋著,臉都漲得發紫了。只有梁繼的臉,徹底黑了下來,苦笑道:“娘子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為夫的身子被淘空了?為夫壯著呢。”
墨菲直白地看向他:“這麼短的時間就養回來了?別以為自己還年輕就不當回事兒~再過幾年,都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