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示意她噤聲,"這話可不好說,我們又沒有證據,但最近我聽說UT公司想自己做鑽石品牌,以UT白總卑鄙狠戾的手腕,要是這樣的話在咱們公司挖一個大內線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禮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白七七如此說等於是一箭三雕,一來周禮的鑽石部會和她的產品部更好配合工作,省去她許多麻煩,二來,她這樣當面直說UT公司的壞話也是表明自己和UT真的毫無瓜葛,三來,有周禮出面針對鬼才,她可以輕鬆不少。
白七七回到辦公室心情暢快了許多,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小文剛剛是怎麼把鬼才拖住一刻鐘的。
小文膽怯地看著她說到,"七姐,我說了您可千萬別黑臉啊!"
"說!"白七七還真有不好的預感。
"我說您打算和UT的白總要結婚了。"
說完忐忑地看著白七七。
這下她真的是黑臉了。
"七姐,說好,不黑臉的啊!"小文委屈地說到。
她還能怎麼樣。
"忘了告訴你們,從今天晚上起,連續加班三天三夜!"
"啊!"胖香和小文要哭了。
從這一刻起,白七七再沒有時間想任何東西了,因為她現在要帶領部門的兩三個人一起趕緊在一千件貨裡,把那裸鑽產自加拿大的四百三十八顆克拉鑽戒找出來,然後把裸鑽下下來,再把戒託趕在明天上班之前送到工廠去,趕緊給師傅鑲嵌。
整個公司已經是空蕩蕩的,走道里只有微弱的燈光,一件件辦公室都黑了下來,只有產品部燈火通明,安靜無聲地忙碌著。
小文和胖香在一件件地找,白七七帶著手套拿著鑷子在托盤裡拆下克拉裸鑽。
她必須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是十來萬塊人民幣的事情。
她細心而又快速地處理著,恍然不覺已是零點了。
白驀然在新聞大廈的樓下已經坐了大半夜了,王子靜靜地守護在他身旁,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他這兩天一直十分安靜地裡在辦公室玻璃窗前,想著心事,似笑似嘆的樣子。
夜裡久久無法入眠,眼前總是那雙黑亮靜謐的眼睛和白皙精緻的面容。
他從下班一直等到現在也沒有見到白七七下樓,仰頭看著二十九樓那個窗戶,整棟樓都黑漆漆的,只有那個窗戶亮堂堂地散發著明亮的燈光,她在徹夜加班。
他想到她一身黑色的支付套裙,單薄瘦弱的身姿,白楊一般挺直倔強的背脊,千年如一日冷淡靜默的面容,面對他總是竭力冷靜而帶著絲絲膽戰的聲音。
在想起他和她紛繁的交鋒對戰中,她的倔強和狼狽他竟然刻入骨血。
他忽然覺得胸腔中一股壓抑的酸澀洶湧而至,隱隱疼痛,黑暗中他沉悶地咳嗽了兩聲。
抬起頭出神地仰望著頭頂那方灼人的光明,在這個寧靜的零點熠熠生輝,綻放著誘惑的神秘和溫暖,令他的眼光變得無限飄忽迷離。
直到第二天早上六七點鐘的時候白七七三人才忙完了,三人趴在桌上閤眼小憩了一會兒,八點多鐘的時候公司漸漸有了腳步聲,員工來上班了,優勢忙碌熙攘的一天。
白七七看小文和胖香兩人睡得香甜,也沒有叫起她們,到鑽石部一番囑咐,讓從上一批加盟商的那克拉裸鑽裡抽出四百三十八顆,拿到手上直接和昨晚通宵敲下來的戒託一起交到送貨司機的手上,讓他趕緊送去蒙及。
回到辦公室又給蒙及工廠的香香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再一次叮囑香香最晚一定要在後天早上之前趕出貨來。
她後天一早會派司機過去拿貨,然後趕緊送去質監站質檢出證書,下午就能被此次千枚克拉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