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站起身,趁著夜色,想看清張敬的臉。他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但是雨夜真得很黑,坑裡更黑,他怎麼也看不清。
“別看了,我是張敬!”張敬長呼一口氣。自報家門。
“張敬?”坑裡人發出一聲尖叫,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力量,他伏下腰像一枚炮彈,向坑外衝。
他想衝出來,就一定要先撞倒張敬。張敬微微皺眉,閃身讓開。他地腳是的,跟本跑不了,剛擦過張敬的身體,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地上很溼。他本來就不乾淨上的身上,又滾上很多的泥水。
不過他還是咬著牙爬起來,一拐一拐地繼續跑,跑幾步就會摔倒,可還是堅持著跑。張敬根本不用跑,只需要慢慢地走。就能跟在他的身後。
“你想跑到哪裡去?”
“不關你的事啊!”秦追的嗓子已經是啞地了。
“我記得曾經的秦追是個狂生,比方晴好還要囂張,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秦追已經摔倒無數次了。
“出了什麼事?你被醜女強…奸了?”
秦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過身,就揪住了張敬的衣領,衝著張敬大吼。
“不關你地事,你他媽聽到沒有!”秦追大吼著用力推張敬,想把張敬推倒。
很可惜,張敬沒有倒。他自己反倒是沒站住腳,再次摔倒在地。這次秦追沒有再爬起來,而是趴在地上,雙拳捶著地面,面目痛苦到幾乎猙獰。
張敬靜靜地看著他,神情麻木。
雨現在已經變得很大了,把張敬和秦追都淋個透。張敬突然伏下身,拎起秦追的衣領,就像拖著一袋大米,生扯著秦追向小巷子外面走。
“你不要拉我,我不走,我不跟你走!”秦追拼命地掙扎吼叫,可是沒什麼用,在張敬手裡,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在小巷子外面,有一個酒吧,張敬把秦追拖進酒吧,隨便找了個座位把秦追扔上去,自己坐在秦追的身邊。
有服務生過
到秦追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
“去拿條毛巾來,再上一瓶XO。”張敬也不廢話,甩手扔出一小疊美鈔。
—
有錢,什麼都好辦。服務生閉上嘴,拿著錢就走了。一會兒的功夫,他把毛巾和酒恭恭敬敬地遞在張敬的桌子上。
張敬拿起毛巾給秦追擦臉,動作有些粗暴,秦追左躲右躲也沒用,直到張敬把他的臉和頭髮擦乾。
“說說吧,我很想聽!”張敬又倒一杯酒,遞到秦追的面前。
“砰!”
酒杯被秦追憤怒地摔在地上,秦追地眼球上佈滿紅絲,可怖地盯著張敬。
“張敬,你怎麼會來這裡?專程看我笑話嗎?是誰告訴你,我在洛杉礬?”
“如果我說,我們只是巧遇,你信不信?”張敬坦然與秦追對視。
“你說呢?你說我會信嗎?”秦追的目光更凌厲。
“信不信都無所謂,這是事實,也是天意!我來洛杉磯是做生意,有人要我……”
“夠了!”秦追吼斷張敬的話,“你當初分明已經回家金盆洗手了,今天你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做生意?”
“是。”張敬點點頭,還冷笑幾聲,“當初我確實金盆洗手了,可是我又復出了,這兩年來,我幹得還不錯。”說到這裡,張敬突然變得有點發愣,疑惑地問,“秦追,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復出的事。”
秦追用表情回答了張敬,臉色先是震驚然後又轉為淒涼,慢慢地站起身。
“你復出了?你……你……復出了?”
“是,我復出了。怎麼?我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