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各歸各班,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群臣立即俯首下跪莊嚴地叩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按照文朝吏律,先帝死後,新皇便可即刻繼位,而登基大典會在新君繼位的一個月內擇吉日舉行,在登基大典之前的這段時間,新皇帝雖然被朝臣稱為皇上,但是還不能親政,若有急事,需由皇太后一起陪同主持。
文景年穿著一身玄黑色的九龍袞袍,緩緩踏上金雕玉砌的御階,待跟在身後的皇太后在後面的金椅上坐下,文景年才拂袖昂然端坐於龍案前,沉穩地道:“平身吧。”
“謝皇上。”
這時,文景灝已被侍衛押上殿來,垂頭跪在地上道:“罪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鎮靜冷然的聲音自御前傳來:“你身犯重罪,本應嚴懲,但朕初繼位,本該大赦天下,姑且饒你死罪。”
“謝皇上。”
文景年斂眉,沉聲道:“朕還沒說完,你假傳聖旨,謀奪大位,死罪可勉,活罪難逃。來人,傳朕旨諭,將文景灝押入廷尉大牢,由刑部嚴審定罪!”
文景灝面色驟然一白,差點穩不住跌坐在大殿之上。
“皇上,老臣有話要說!”李義山走出列道。
文景年眼光掃向他:“丞相有何話要說?”
29選後
“啟稟皇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長殿下雖身犯重罪;但改過之心天可猶見;老臣請皇上念在宗室一脈;網開一面;將他遣出帝都,發往邊疆;閉門思過,戴罪立功。”
“不行!倘若說要念在宗室之上;那文景灝私傳聖諭圍剿八皇子等人;意欲謀害皇族子嗣,這筆賬又怎麼算!”
朝堂之上,李義山雖俯著頭,語氣卻是不卑不亢:“皇上,您的氣兒也該消一消了,都已經做了皇上了,就要有容人之度,老臣請皇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李義山轉頭對後面的大臣道:“你們說,老臣說的可否有理?”
半數多的朝臣出列,拱手拜道:“臣等信服,請皇上網開一面。”
文景年面若寒冰,一語不發。
皇太后見狀只得出聲道:“皇上,就依照丞相的意思,將景灝遠發邊疆吧。”
文景年眉頭緊皺:“母后——”
皇太后搖頭看她一眼,接著道:“丞相,皇上仁慈,免去景灝的罪責,可是他欲弒君妄為,起兵造反,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若是皇上不罰,他日其他皇族子嗣也效仿了來,又將置我一國朝綱於何地?哀家以為,應免去他皇子封號,從此貶為庶民,如此才能令百官信服。”
立於殿下的群臣紛紛點頭,對這樣的安排表示贊同。
李義山也知道再逼下去,恐怕只鬧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只好也退一步道:“既是如此,老臣也無話可說。”他轉頭對地上的文景灝道:“還不快謝皇上聖恩?”
文景灝聽到要削去他的皇爵,頓時頹喪地像鬥敗的公雞,可是在李義山狠戾的眼神下,只得咬牙拜道:“罪臣謝皇上,如山重恩。”
文景年沉著臉不語,眾人一時也不敢動,直到末了,她微闔了眸擺手道:“帶下去吧。”
文景灝這才被左右侍衛押持著退了下去,緊接著另一個人卻被押上殿來。
文景年冷然的目光掃過殿下的人,側頭對站在一側的刑部尚書道:“梁尚書,朕讓你查的事,可辦地清楚了?”
梁樺昂身出列,恭敬地拜道:“啟稟皇上,臣已查明仔細,孫大人的罪狀盡數列在這份褶子之上。”
殿前執事的太監接過他手中的褶子,送上御階呈遞給皇上。
文景年接到手中,展開一看,英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