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陣響動,於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下,雨點就那麼打了下來。
下雨了?
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但緊接著,我發現自己手上,竟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印記,緩了緩,我立刻反應過來,是血跡。
從樹上掉下來的。
“大伯。”我感覺叫了一聲,指著樹冠的位置,道:“上面有東西。”一邊說,我一邊將手上的血給大伯看,大伯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對小黃狗道:“上去看看。”
鬼魂陳給小黃狗扔了一把匕首,小黃狗叼在嘴裡,身手利落的往上爬,緊接著竄進了林子裡,半晌沒出聲。
大伯喊道:“上面是什麼東西?”
“是一個人,但不是黑子。”小黃狗答道,頓了頓,又加了句:“已經死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緊接著,小黃狗從樹上縮下來,手裡竟然提了個黑色的包,道:“上面墊著草窩,像是什麼東西的巢穴,那個人死了大概不久,血還能流。”
小黃狗的拿下的裝備包裡,還有一杆獵槍。
我惡寒了一下,只覺的之前被鮮血滴過的地方,**辣的發著燙,我忍不住問道:“上面那個人,死得怎麼樣?”
小黃狗臉色很差,看了我一眼,道:“你希望他死得怎麼樣?別問了,怪噁心的。”頓了頓,小黃狗道:“看來這串血跡,可能是上面那個人得,咱們走岔了。還是先離開這裡,樹頂的巢穴很大,應該是個大傢伙。”
什麼野獸會在樹上築巢?
以我淺薄的見識,我只想到了猴子,難道是大猩猩?
鬼魂陳搖了搖頭,道:“血跡還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果然發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小黃狗弄下來的黑色裝備包,也是大包,裡面半鼓,旁邊竟然還掛了兩杆槍,都是獵槍,一杆是木的,一杆是加鐵的,加鐵的那個相當現代化,而加木的那個則已經斷了,從斷裂口可以看到一個個牙印,似乎是什麼野獸當成磨牙的玩具給弄斷的。
我雖然害怕,但第一次見槍,到底還是興奮戰勝了恐懼,手一伸,道:“給我,我試試。”
小黃狗已經被欺負成習慣了,翻著白眼罵了句土匪,還是乖乖的將獵槍上教。
我第一次玩槍,學著電視裡面的樣子,給槍上了膛,便對準了遠處的一顆龍血樹放了一槍,但槍聲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並不是砰的一聲,而是一種像卡機一樣的聲音,什麼也沒打出來。
小黃狗壞笑道:“忘了跟你說,裡面沒子彈。”
大伯揮了揮手,示意我們不要鬧,道:“找找包裡有沒有子彈,把槍填上,萬一真遇到野人,也好有個準備。”鬼魂陳也贊同,於是沒有急著往前走,而是在原地等著我們充子彈。
等我們拉開黑色的裝備包時,在裡面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一個佳能的數碼照相機,一些壓縮食物還沒有吃完,裡面有子彈盒,另外還有很多登山的裝置,比如繩索一類的物品,跟我們的裝備包差不多,當然,除了他有槍。
小黃狗一邊充子彈,一邊分析道:“這應該是個打獵的,你看,裡面還有麻醉彈,但沒有專門的麻醉槍,所以肯定是團伙做案,麻醉槍可能在其他人手裡。”
小黃狗裝子彈裝的挺順溜,我剛想問他在哪兒學的,突然有想起一個問題:既然有同夥,這個人為什麼還會死?手裡有獵槍有麻醉槍又有人,即便真的有熊,也可以拿下,怎麼這個人會死在樹上?難道他的同夥也出事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前面滴溜溜的血跡,心說莫非這些血跡不是黑子的,而是他同夥留下的?那如果是這樣,那黑子又去什麼地方了?
我覺得事情很亂,但我本來就不是個愛動腦筋的,想不通就乾脆放到腦後去,專心的清點起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