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樣皇上愛吃,廚房能做的。皇上將就著用吧。”
“你也坐吧,不用拘著,吃完了還要趕路呢。”顧杞城嚐了一口小菜,清淡咸宜。
清晨的陽光亮堂了整間屋子,林鸞織靜靜地吃著,忽然覺得她和顧杞城彷彿平常夫婦一般,恬靜而美好。
或許回宮以後自己也該學學廚藝,只為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
想象是美好的,但也是短暫的。
馬車上,顧杞城靠著車窗,肢體慵懶,饒有興趣地看著林鸞織裝睡的樣子。
林鸞織知道顧杞城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偏偏不睜眼。
她怕。
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抱著他、賴著他,就像從前一樣。那些被拼命壓抑的思念如同泉水汩汩而來。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也回不去了,她是林鸞織,回到後宮斂聲屏氣,安分守已。也不知道在這一份忐忑中能不能守著自己的一方淨土過日子。
顧杞城打量許久,終是問道:“你好像有心事?”緊鎖的眉頭居然讓他看著極為不順眼。
林鸞織剛想回答,馬車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然後就聽見裴池初在外面大喝了一聲:“小心,有刺客。”
說時遲,那時快,林鸞織想也不想,直接就將顧杞城撲倒。
車簾外,兵器相接,人影晃動,來人全部黑色衣裳,似乎有二三十人。
一陣微風拂過,隱隱有血腥氣撲面而來。
被壓在身下的顧杞城就見林鸞織白了臉色,暗暗嘆了口氣,然後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輕聲道:“別看。你說你是不是傻子,朕堂堂一個男人,要你保護嗎?”
雖是責怪,可是心口卻不是不動容,那樣千鈞一髮之際,她的下意識動作居然是先保護自己。
林鸞織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只是聽他語氣,便尷尬地笑了笑:“皇上似乎胸有成竹?”
“朕的人如果連幾個刺客都對付不了,朕養他們做什麼?”顧杞城坐起身,仍然摟著林鸞織。
見顧杞城面色平靜,林鸞織便側耳傾聽了小半會。
果然沒多久,外面便恢復了平靜。
顧杞城起身下車,裴池初忙迎上前,略帶焦急地問道:“皇上可無礙?”
“有林貴人護駕,朕能有什麼事?”顧杞城瞄了一眼剛好也跟著下車的林鸞織,不輕不重地說道。
林鸞織便有些紅了臉,那算什麼護駕呀?
裴池初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鸞織,轉念說道:“這批刺客恐怕是有備而來,只是為何他們會知曉皇上的行蹤?”
“池初,你說這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朕?看來人家不想過太平日子了。”顧杞城望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面色凝重。
林鸞織的腦海裡忽然跳出一個人名來,不由脫口而出:“十皇叔?”
顧杞城的眸色忽然冰冷,如利劍般掃過林鸞織的臉龐,不復柔情,不復蜜意:“你怎麼知道?”
林鸞織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平日裡謹小慎微,不過是出宮月餘,竟忘了避諱。
“我,我曾經聽到過一些風聲,胡亂猜測,還請皇上恕罪。”林鸞織低下頭輕聲說著,唯恐表情再過多洩露。
這時,裴池初忽然開口打岔道:“皇上,此事就交給臣去辦吧,臣定當徹查此事。”
顧杞城點點頭。
林鸞織見他們自顧說去,忙悄悄行至一邊樹林,才暗暗鬆了口氣。
十皇叔顧華峰是先皇同父異母的兄弟,天子之位誰不存私心,誰不是虎視眈眈。當年曾弄出一場□□,最終敵不過顧杞城的謀略。
只是如今,顧華峰又開始按捺不住了嗎?
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