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綠柳也正在瑟瑟發抖,就連嘴唇都有些蒼白,如果不是段氏扶著她,恐怕馬上就要跪倒下去。
這樣的神情是做不得假的,顯然是內心極度恐懼的表現。吳昊瞬間就打消了是綠柳告密的想法,甚至為自己竟然會產生這種想法而感到羞愧。
稍稍往綠柳身邊靠近了一點,吳昊伸出手輕輕的抓住她的皓腕。感受到吳昊手掌中傳來的溫暖,綠柳慌亂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緊抿著雙唇望向前方的老者。
老者只是微瞥了一眼綠柳,不屑的眼神就轉向了吳昊,上下打量了兩下後說道:“回去吧,老夫在這,你們是逃不掉的。”
“你怎麼找到我們的?”雖然吳昊並不懼怕,但是聲音還是有些顫抖。他確實很好奇,這個老者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好個沒教養的小子,敢這麼跟大伯說話。”老者沒有回答卻聽見白衣少年冷冷的聲音傳來:“告訴你也無妨,你那丫鬟身上佩戴的玉佩裡面有大伯所留的一絲印記,只要她離開一定的範圍就能被感應到。傻小子,你真認為就憑你們幾個廢物就能逃出去嗎,痴人說夢。”
聽聞之後,吳昊很厭惡白衣少年這種自以為優越的口吻,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略帶鄙夷的眼神只是瞥了一眼後者,冷冷的說道:“我在跟你說話嗎?無故接人話頭,你的教養我看也好不到哪去。”
“你。。”
白衣少年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聞言不由一怒,剛想出言斥責,就對上了吳昊冷冷逼視的眼神。
不知為何,白衣少年感覺他面前這個年齡相仿的荒體,雖然是他心中的廢物,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就像無盡的星空,沉靜悠遠。他盯著吳昊的眼睛,不想在氣勢上敗下陣來,可是越看就越心驚,那抹深邃彷彿要吞噬一切。
片刻之後白衣少年眼神不自禁的轉向一旁,氣呼呼的說道:“區區一個荒體,大言不慚。跟你說話有損身份。”
“叱。”
對於白衣少年的這種幼稚的行為,吳昊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從鼻孔中發出一絲嗤笑。
“你再笑一個試試!”白衣少年顯然被吳昊的這種無視的態度激怒了,聲音一冷,咬牙切齒的喝到。
“好了,滅兒,一個荒體而已。這麼輕易就被人干擾情緒,你煉心的火候還不家啊。”
老者見狀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膀。邊向吳昊走來,邊說道:“膽子果然不小,不過也僅此而已。走吧,別讓老夫出手抓你。”
吳昊聞言心裡也只有輕嘆了一聲,是啊,這老者說的沒錯,現在的他也就僅僅只有膽量而已。苦澀的看了一眼還在發矇的段氏,吳昊知道無論是誰,遇到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一時都會茫然無措的。
就當吳昊準備從綠柳手裡接過母親,扶著她走的時候。綠柳卻突然快步向老者衝了過去,源氣瞬間爆發,冰凝破形成的光球凝聚在手中,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少爺,快跑。”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是吳昊,就連一直很沉穩的大長老都是為之一怔。
但是很快,大長老的驚詫就化為了滿腔的怒火。“放肆!”
就在綠柳離他還有不到兩步距離的時候,他冷冷一哼,周身銀白色的源氣噴薄而出,帶動四周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瀰漫在大長老周身的源氣足足有幾尺寬,而且空氣中彷彿也湧動著大量的源氣被他身體所吸收。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抬手一揮,肉眼可見的白色光芒激射而出,瞬間湮沒綠柳整個身體。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綠柳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伴隨著飛濺的鮮血,倒飛出數丈才跌落到路邊,氣息全無。
這股威壓並沒有就此停歇,以大長老為中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