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暉輕描淡寫的一笑:“我大周不在乎西洛的看法,若大周當真無用,千年來,西洛怎麼就從未吞併過大周呢?”
“既然國君陛下是如此想的,那為何還要襄助太子?”墨奴質問。
墨奴話音落,廣文帝竟沒有說什麼,與墨奴一道轉頭看玄暉。這讓卡拉很是無語,這種明顯的挑撥應該第一時間就喝止,廣文帝竟隨它去?
這種行為說好聽是廣文帝在趁機試探,說難聽就是腦子秀逗敵我不分!
玄暉沉聲:“閣下的問題我不想回答,這是我大周的決定,無需解釋!”
廣文帝聞言得意的看向墨奴:“如何?”
墨奴的神色十分難看,殷卓離趁機對玄暉道:“老匹夫這麼陰險,與你們合作了還不相信你們,你們當真還堅持自己的選擇?”
“找死!這裡輪不到你開口!”廣文帝對墨奴是不得不客氣,對殷卓離就不那麼客氣了,一掌揮去,直接打中琵琶骨,殷卓離立刻慘叫一聲。
廣文帝轉頭對了墨奴道:“這是大勢所趨,你猶猶豫豫反而得不償失。”
“什麼大勢所趨?哈哈!老匹夫,你這是自欺欺人。”殷卓離嘲笑。
廣文帝又是一掌揮去,殷卓離頓時口吐鮮血,墨奴的臉色愈加不好,太子卻更加洋洋得意起來。
賀子墨神情不改沉默的站在一遍,眼神偷偷打量著一直按捺不懂的蘇靜塵,這種情形下,蘇靜塵會有什麼反應?天水蘇家又會怎麼做?
現場有些輕微的失控,這讓卡拉很奇怪墨奴的做法。明明是稍微演一下戲便可完成的事,為何要如此?
殷卓離單方面激怒廣文帝,墨奴不好開口,蘇靜塵揹負天水蘇家更不能輕易的動,太子不會幫忙,賀子墨也不會!現場沒有人能拉回失控的局面,難道要他們兩個外人來控制局面?
不對!卡拉忽然明瞭,墨奴的意圖確實是讓他和玄暉來控制局面,為什麼要這麼做?
墨奴之前托出的計劃,他們是持不信的態度,之後經歷細微觀察稍微調整部分觀點,但總體還是偏向不信,抱有一定的懷疑。墨奴為了試探他們的信任程度,刻意讓可控的場面失控,想看看他們是否會因此救場。
這樣的做法太冒進!有失一個成熟智者該有的穩健。
然而再怎麼評判,事態已經擺在眼前了,對方在做著豪賭,他是否要丟擲籌碼,如對方的意控制局面?
卡拉的目光深邃了起來,他迅速的換了一個角度思考問題,無論對方到底是不是神秘組織,他都已經決定跟隨去秋水無澗。既然決定要去,就不要因為這種事情耽擱了,順水推舟控一次場又如何?與大局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卡拉清了清嗓子,出聲:“諸位,能榮我說些話嗎?”
眾人聞言多數是一愣,墨奴未曾想到對方如此迅速做出反應,廣文帝未曾想到這個從見面起就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大周國師竟然會主動開口,太子和賀子墨未曾想到這種局面竟然是此人出來控場。
只有蘇靜塵微微的鬆了口氣,牽強無比的豪賭似乎得到了對方的回應。
“選擇確實是世間最難的事情,為何難?歸根到底是因為違心。但世間又有多少事是順心的?既然順心事少之又少,何必執迷?選擇的後果有大有小,前者能被激發並不是一個人選擇的結果,是多重因素疊加而成,非你一人不選擇便不發生。至於後者,如果一個選擇可以簡單得到後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立刻選,不然機會稍縱即逝。”
墨奴聞言苦笑,久久沒有回答。
廣文帝聞言慶幸將這兩人帶來現場,簡直是神助!他得意的看了眼殷卓離,對方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故意將白玉罈子遞了過去,笑說:“朕是個大方的人,死前滿足你一個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