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丈正焦躁不安時,忽見那天邊一道金光一閃,心下頓時稍安,將手一起,那信符應手而來。卻不料突變頓起!一斧於虛空飛出。金光狂閃,直取其手。一大鳥爪突兀伸出從旁一把抓來欲強取此符籙。那大和尚怒吼一聲,鎮妖塔飛起,與那金斧相擊,一手卻暴漲十數丈將那信符抓住,然那巨大鳥爪,此時亦是抓住此信符,只是一聲撕裂響過,符開兩份。那聖僧怒目而視。其前方虛空中隱隱現出一大妖之身形。而其信符卻半在僧手。半在妖懷。
“鳥兄何意?此吾佛門弟子之尋常信符,鳥兄亦很好奇麼?”
“哈哈哈大和尚。此符籙怕不止是信吧!守此黑淵千年,吾等二人相互熟知,怕是連自家都無這般知己呢!”
“那就別怪老衲超度了汝鳥人也!”
“罵得好!如此吾二人便試比一場如何?瞧一瞧是佛門之佛法無邊呢。仰或是吾妖族之妖術高深!只是這般一番廝殺,怕是汝人族道門、魔教之留守盡知呢!”
那大和尚略一思襯道:
“手中半符交換便得了全套之秘,不知鳥兄意下如何?”
“此言甚當!”
兩修皆看過手中半符,而後將手一揚,取了另半符,復仔細瞧視,而後符籙焚燬飄散。兩修相互瞧視一眼,不約而同往不足發符之地飛衝而去。
“其修往雷池去了!”
那聖僧道。
“好滑頭!汝等人族盡狡詐之徒!”
“似乎爾等亦非良人!”
兩修再不言語,只以微小之法力催動,往雷池而去。
“大和尚,已然兩千丈矣,在往上恐落入雷暴之區間也。”
“貧僧不才,已然查視過此間空域,那小修怕是已入了雷池灰飛煙滅矣!”
“哦,嘿嘿,誰說僧侶不殺生!”
“哼!”
兩修對視一眼,緩緩而返,各回自家居地。
且說那不足直入雷池,忽有異感。
“咦,似乎雷池有變呢!”
不足運施五雷刑天道法訣,其足下一朵雷雲,身週一團元雷神能護體,緩緩兒向雷域深處而去。其識神四溢,籠罩雷域,一絲絲一寸寸探查而去,然居然無功!
“咦,卻無有異處?難道是某家過於小心?”
不足自語道,而後怕雷暴傷神,便自收回識神,往雷域之另一邊奔去。
“不對!絕然不對!此域怎得似是無邊無際?以某之遁速此時該是行過數萬裡之遙,怎得雷域之邊界仍遙遙耶?”
“哼!小小螻蟻,敢入吾域中!”
忽然仿若晴天裡一聲霹靂響徹耳側,那不足駭得跳將起來,渾體毛髮直立,冷汗霎時而下。
“前輩何人?”
“哼,汝小小螻蟻,何敢問吾之名姓?”
忽然那不足耳中傳入數語,險些驚死過去。
“帝君既然來此汙穢之所,何不與老夫鬥雞以為戲耶?”
“哦,哈哈哈,吾以雷獸為雞如何?”
“好!老夫便以此子為雞。”
“由得彼等相爭,勝者生,敗者亡。”
“也罷,吾二人便飲酒觀賞如何?”
那不足怔怔兒發愣。
“帝君?此二修何人?怎得似非此界人物?聞其語氣,張揚跋扈,似是操控萬物之生死一般。”
“小子,鬥雞也!”
忽然不足眼前一晃,一黝黑之獸,狀若猢猻,高不及三尺,手持劍盾。其渾體毛髮閃爍,猶如電光,隱隱有轟隆隆雷鳴之聲響。其手上之仙劍似非實體,倒似是雷光所凝聚,便是那盾亦是如此。
“這位呃,這位前輩,此雷域從前似是無修在也,怎得前輩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