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冷冷觀了不足,一語不發。不足道:
“兀那小二哥,吾等來此間吃酒,自有銀錢付賬,何勞操心。”
“非是小的操心,只是怕客官屆時無錢付賬,麵皮上不好看也。”
那小二冷冷回道。
“兀那小廝,還不快快上了菜餚,何敢與客人強辯!”
忽然旁有一聲傳來,聲音溫和。其意卻然冷漠。那小兒回頭一觀,忽然滿臉帶了笑容,低了頭笑眯眯道:
“公子有令,何敢懈怠!小的這便來。”
不足觀諸此景,心下大是不樂。那鄰桌之翩翩佳公子卻將眼瞅了靈兒、風兒二女緩緩道:
“幾位何不與吾等一桌共飲耶?”
“多謝公子美意,不用了。”
那風兒微笑道。
“不用客氣,吾觀諸位非等閒之人,奈何這般應對此小廝耶?”
那公子一頭說話,一頭卻徑直坐在二女之身側。
“呵呵呵,公子亦非尋常人也。”
那不足卻笑一笑道。
“此人好生可惡,安敢端據此地?”
那靈兒卻大是惱怒,喝一聲便欲起身。
“靈兒,吾與汝卻無法得逞口舌之慾也。”
那風兒觀此起身,拉了靈兒迴轉不足之身側立定。
“哼!二位小姐,吾亦非尋常人家公子,坐此地便恁得壞了二位興致?”
那公子大怒而言道。
“哥哥,吾等走吧。此間凡俗與修眾皆忒惱人也。”
不足望上一眼,嘆口氣,亦是起身欲行。那小二卻冷冷道:
“客官,汝等似是尚未付錢也。”
不足身側之一修於法袋中將出幾文銀錢,正欲交付,那小兒卻復冷冷道:
“這位客官,怕是銀錢不甚夠也!”
“直娘賊,這般三番兩次侮人,何太過也!”
不足身側之一修大怒,終是喝一聲欲發作。不足輕輕咳一聲道:
“吳泓,莫要心焦,付賬走人可也。”
靈兒望一眼不足,再望一眼那小二,忽然近前低首謂那小二笑眯眯道:
“汝何不去死?”
言罷轉身而走。那小兒猛然一愣,痴傻般靜立不語,待得不足等付賬出門,嘭!一聲響,那小二竟然倒地不起,口角溢了白沫昏死過去。
“弄醒他。”
那公子冷冷一聲道。底樓下上來數修,急急翻弄此小二醒來。
“公子,怪哉!此番鍾兄弟居然真死了一般,醒不來也。”
“快追出去。”
那公子一聲罷,數修盡皆急急出門。
不足等一邊行,一邊私語。
“哥哥,今日怎得這般窩囊。”
那靈兒大為不快。
“靈兒,那小二實非小二,乃是一修行之道友假扮。至於那公子卻是一位小圓滿巔峰之修。故意消遣吾等,怕是有事對我呢。”
“啊?哥哥,吾卻將那小兒施了道術也。”
“無妨,只要那廝不死即可。不一時彼等定然會來會晤某家。吾卻慢慢兒行來的是。”
果然,不過兩刻之時辰,那公子並一干數修,抬了那小二急急追來。
“先生慢行!先生慢行!”
不足等六修聞言站立,且回首凝視身後數修不語。
“先生,方才凡俗之眾甚,不敢打擾仙友。至於魯莽處還望先生海涵。”
“好說。”
“煩請先生先解去在下師弟之法門的是!否則幾刻時辰後,怕是在下得先於吾之師弟辦了那喪禮才可。”
那公子般人物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