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觀中一塵忽然容顏一展:
“此步足者果然大能!以婉兒之資質,終其一生不過聚識罷了,居然強自造就了其為小圓滿之修!”
經不住回身,怔怔兒盯了那詩作出神。
莫名之地,青空中一座大方舟靜靜輕浮。內中一座大殿上高居一修,朦朦朧朧,不能清視。
“如此說來,那史家之餘孽復現了行跡?”
高座上那修冷冷道。
“此事尚在核查中,然其修神神秘秘,落腳一塵師妹處十餘年,並無有異動。只是那史一清之幼女因其相助居然步入小圓滿之境界矣!”
“嗯?史家三十餘代子孫應按吾家之願望進階,凡心服吾大方舟者可以進階,至高不得過入道巔峰!怎得此女居然”
座中一修忽然開言道。
“難道丹道大師之靈藥過了其藥效?”
“丹道大師曾雲,縱仙藥亦有例外者。大約此女便是例外者也!”
“哼!徹查步姓其修!若有異動,擊殺之!”
那高座上神主冷冷道。
“是!“
座中十數修紛紛告退。七長老處,一修聞聽此語,良久不語。那七長老道:
“趙進賢,汝怎得一臉迷糊狀。”
“師尊,此次喚作步足麼?”
“正是!”
“師尊,若弟子所記不差,那攜三界棺之修,亦便是吾等早年追殺者,其名姓便是史不足也!”
第四百二十集
大方舟內一處偏殿,一修正喃喃自語:
“史不足,步足。是了,定然其修也!只是七師弟,此時關乎三界棺,其責著實重大!當年大師兄因此事獲罪,囚於幽凡千年矣。今吾與汝又負責此事,當小心從事,勿得出了些微差錯也!”
“師兄之言金玉也,師弟曉得。吾之門下趙進賢為人機警,當年曾追隨大師兄滅殺史家,與此事大有因果,不若交予此修負責前方事宜如何?”
“嗯,此事汝定吧。”
“如此吾便去佈置。”
那七長老言罷行出。
趙家莊,莊後一處山崖上,一洞穴幽深,然金碧輝煌。其內美女如雲,往來輕盈如仙,洞中香霧藹藹,媚色處處。一座鏤空之石樓,那七長老懷抱一美婦,一邊飲酒,一邊謂其弟子道:
“進賢,此由汝親帥門下往查其修。不得打草驚蛇,不得擅自動手!”
“是,弟子明白!”
“此事成了,汝便可獲一仙丹直入陰陽合之境,再增數千壽元,享盡無盡榮華也!”
“弟子明白。”
那趙進賢恭敬奉酒道。
且說不足當日一別,便定了去大佛寺之策。此寺之典籍浩若煙海,或有所得。不足駕雲而馳,順道上萬級山舊地。那宮闕殿堂已然不見,便是殘垣斷壁亦是唯些微可辨。由此當日年宏法門之大劫可見一斑。
“唉。此某之罪也!然靈兒出世註定在此,豈非宏法門之難早註定也!”
再行數十里,見得數山間窩棚,大約是一凡俗之山村罷。早些年萬級山之主峰上宏法門何其宏達,萬餘子弟做道法試比,諸殿諸山師兄弟何其多也。今為區區殘基爾。
“此貪慾之禍也!世之劫難多為貪慾使然。凡俗、仙、神皆然。據聽雨觀一塵所藏典籍之述。聖亦蒙此劫難!視之不透,洞悉有餘,此欲也,聖人不能免!嗚呼!吾為聖哭也!”
不足遊此地一日,復駕雲轉南而行,入百萬大山,直至黑淵之所在。當日受困黑淵之情景歷歷在目。
“不知那麗人華寒月今何在?”
不足嘆一聲。忽見前邊黑淵之外一大方場上人、妖、魔之修眾雜然相間,平和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