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四苑齊口怒喝道。
“師尊欲殺汝,便伸了脖子,嗯?當真好孝道也!數萬人之身家性命,偌大一個修行門派,無此一人之私重麼?”
眾盡皆沉默。
“況縱然爾等之老祖得了寶物,縱然此宏法門因之道消派亡,其修行之瓶頸便真可以破解?”
“請仙子明言?”
“不若存宏法門,於爾等之老祖修行更有助益!如此亦不算壞了師徒之孝道也。”
“仙子高見!然今吾門外有叵測之修在前,內有數修意圖寶物而門中不敢違!此已非吾等之力可以扭轉。請仙子教我。”
“二策,其一,將那禁苑沸池之值守弟子高調擊殺可也!”
“可否另殺一修,以矇蔽之?”
“哼!門中上下奸修幾何!爾等以為可以以貌似者混淆之?”
“將其擊殺易,然此修在此,叵測者之流nǎ裡會相信吾等不知其中之秘?”
“此言得之!”
那鳳鳴道。
“其二是何?”
門主眼瞧鳳鳴道。
“將其逐出師門,任叵測者之流捉拿擊殺。”
“善!”
門主並四苑長令皆紛紛點頭。
“然老祖處如何應對?”
“吾聞金足其修已然凝元,以其修為偶或有弟子不在意,使之逃脫,誰人能怪罪耶?”
門主聞言不經矚目此貌美女修半晌。此修大眼神目,睫毛修長而彎曲,小巧之鼻樑翹森森,嬌立紅唇之上。唇角微翹,顯得其風姿神態美而不媚,傲而不驕,立廳中,雖門主亦覺自矮三分。
“汝雖吾外門護法,然若有險境,自可脫身而去,何哉勞神獻計與我?”
鳳鳴冷笑道:
“門主無疑!吾既宏法門一員,與門派亦是心存感念!未趨生死險境,有功於門派,於吾無損也!且吾醉心丹、器之道,方稍有所獲,不願半途而廢也!”
“區區小術,怎入得仙子法眼?況求大道而攻旁術,恐於修行有誤也!”
“門主之言大是有理。然丹、器之術於吾等野修卻與修境同重!無此與自斷修途何異?大門修派自是不同,弟子門人不虞性命之憂,修法之艱!亦不在意丹藥、法器之告馨有誤修境也!”
“嗯!”
門主不知其可點點頭,垂目不語。鳳鳴見此躬身退出。
其後,半年許。
六和塔中復囚得一修。諸般看護手段齊備,森嚴無漏。有數位聚識境界之修值守塔外,無論風雨,寸步不離。以塔為核心,四圍八向層層落落,值守弟子逾千。便是門中高層,於此間所囚者亦是所知不多。縱門主亦是不能徑直往來。
宏法門老祖下處,一修身著僧侶之月白大鐘,微笑正對老祖。二大能品茶論道,神態泰然。
“門主,弟子已然探得實了,那老祖處之大能,乃是修界翹楚大佛寺之大德高僧,相助本門抗阻妖修者。”
“哼!已然有數波相助者也!仔細探聞,不要出了紕漏。”
“是!弟子曉得!”
待那弟子行出,門主長嘆一聲,自語曰:
“老祖昏憒無能,引狼入室,將誤我宏法門也!”
百事苑長令之修所,四苑長令相聚。丹苑之主道:
“門主設了敲山震虎之策,恐怕彼等暗藏之奸賊忍不得蠢蠢欲動也。”
“此事不必著急,只是暗暗留意罷了。”
第三年春,將近夏時,正是山花爛漫之時節。萬級山新綠,低峰峽谷間鵝黃、淡綠,夏蟲已然呢噥,彩蝶翩翩,飛鳥鳴響,一派興興向榮之景象。中央大殿向六和塔之山道上一修駕雲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