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愛卿不必擔憂,朕早就預有部署,亂不到哪去的。再者,朕也必須給老十三撐這個腰。就這麼辦。去明發罷。”胤祚既然主張已定,又明確告知早有安排,張、李二人也就稍微放心了些。緊趕著嗑了個頭,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弘曆這小子折騰得倒是歡快,弘揚竟然啥表現都沒有,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唉,這兩個小兔崽子就不能安生一些嗎?胤祚這會兒算是有些子體會到當初康熙老爺子碰到兒子們鬧家務、私下搞小動作時地心情了,心中一片地苦澀,一時間也沒心情繼續批摺子,低著頭想得有些子入神了。
“啟稟聖上。賜宴的時辰到了。蒙古王公們都已等候多時了,請皇上訓示。”隨侍太監高年英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大帳。站在一旁,猶豫了好一陣子,終究還是出言打斷了胤祚地沉思。
“哦,這麼快?好,傳旨,為朕更衣,朕這便去。”胤祚抬了下頭,看了高年英一眼,沉吟了一下道。
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原本就是常識,也無甚說頭,儘管厚厚地牛皮帳內燃著幾個大炭盆子,數十名蒙古王公們分成數桌早已坐定,人擠著人,這人氣兒也算是夠足的了,可坐得久了,手腳也不禁還是有些凍得麻木,只是誰也不敢起身活動一下手腳,就連談笑也都得收斂一些,畢竟誰也不知道聖駕幾時會到來,若是君前失了禮,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兒。
“聖上駕到!”隨著高年英那尖細的太監嗓音響起,原本在各自座位上坐好地蒙古王公們慌忙起了身,各自跪倒在地上,高聲道:“臣等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朕來得遲了些,讓眾愛卿久等了。”胤祚笑呵呵地一抬手示意這幫子蒙古王公們起了身,接著對跟在身後的李光地吩咐道:“晉卿,這裡由衡臣陪著朕便可,你去另外幾個帳篷轉轉,別讓世子們受了委屈。”李光地躬身應諾,自領著一幫子軍中將領出了帳篷,分派陪客去了。
草原漢子都是好酒之人,在這等苦寒之地若是不能喝上兩口,那寒氣都能要了人的命,這乾子蒙古王公也都是酒量極豪之人,雖在帝駕前不敢放開了喝,可聽著笑話兒就著酒,漸漸地也就喝開了,滿帳篷都是豪言之聲,馬屁更是不絕於耳,簡直拍得胤祚有些子受不了了,不過也不好拂了眾人之意,好歹也喝得個面色紅潤。正當其樂融融之際,策妄阿拉布坦突地起了身,跪倒在胤祚的腳邊,失聲痛哭起來,那眼淚流得滿臉都是,哽咽地說道:“聖上,臣有罪,臣後悔當初不該肆意挑起戰端,臣有罪啊,聖上不計前嫌,幫著臣保衛家園,臣心中感動萬分,臣想起前事,更覺心中有愧,臣懇請聖上處置臣,否則臣心中始終是不安的……”
靠!沒想到這貨也這麼有表演天賦,厲害啊,***,政治動物都***是表演天才!胤祚心中暗笑,可臉上卻做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道:“愛卿請起,朕從來就沒怪過愛卿,此一時彼一時嘛,再怎麼說準格爾部都是我大清地一員了,抵禦外誨之責,朕自當一肩挑了。”
“謝皇上隆恩,臣感激涕零,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臣自請為先鋒以報布倫托海之血仇,望聖上恩准。”策妄阿拉布坦磕頭如搗蒜一般地說道。
嘿,開始了吧,他***,接下來該是向老子開口要槍、要炮的戲碼了罷,奶奶地,咱早等著你了!胤祚心思動得飛快,可臉上卻是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道:“愛卿能有此心就好,朕很是滿意愛卿地忠心,不過愛卿所部剛遭大敗,人員損傷慘重,朕不忍心讓愛卿再次受損,不如這樣好了,愛卿所部就跟隨朕的中軍一道行動好了,彼此間也能有個照應不是嗎?”
胤祚這話聽起來可是動聽得很,一副全心全意為準格爾考慮的樣子,其他蒙古王公都忍不住開始稱頌聖恩深厚了起來,可策妄阿拉布坦卻有苦說不出——跟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