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般。
康熙老爺子哈哈大笑地也起了身,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轉了轉脖子,像是突然瞧見跪倒在地的胤祚一般“嗯”了一聲,突地笑了起來道:“哦,小六兒來啦,唔,病好啦?”
扯,您老爺子就裝去吧。胤祚心中歪膩得很,可臉上卻很是平靜地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一早偶染風寒,頭有些沉,故此請了假,頭前用了幾副藥,這會兒已是好些了。”
“是嗎?頭有些沉?嘿,朕看你是心有些沉吧?嗯?”康熙老爺子臉上是帶著笑,不過那笑未免太有些值得玩味的地方,話更是寒得緊,就差沒指著胤祚的鼻子罵他虛言欺=”話到最後,胤祚已然是泣不成聲。
侍立在一旁的馬齊慌忙也跪下道:“聖上言重了,聖上乃千古明君,自有天佑,斷不可出此語,微臣不甚惶恐。”
“千古明君?嘿,人總是要死的,難不成爾等呼幾聲萬壽無疆,朕便得不死?若如此,那古往今來多少帝王都能不死嘍,好了,不說這個了。”康熙老爺子自嘲地笑了一下,揮手示意胤祚和馬齊起了身。
康熙老爺子在閣內踱了幾步,突地停住了腳,看著胤祚道:“朕問你,今兒個這事該當如何處理?”
來了,終於開始了!胤祚心中一凜,躬著身子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來時已然聽聞了此事,刑部官員大遊行,實乃千古奇聞,這其中沒有蹊蹺怕是說不通的,若是處理不甚不但朝綱要亂,便是留下個笑柄上了史書也不是沒有可能,茲事重大。兒臣不敢妄言,一切恭請皇阿瑪聖裁。”胤祚羅羅嗦嗦了一大籮筐廢話,一腳又將球踢回了康熙老爺子的腳下。
胤祚話裡是沒有任何地漏洞可言。不過康熙老爺子哪有那麼好蒙地。冷笑了一下道:“朕該如何處置是朕的事。現如今朕就是想知道你地想法,甭跟朕說你不清楚此事。”
惡寒!老爺子這是打算趕鴨子上架了,媽地,真要逼老子來個“玄武門”不成?他媽地,您老爺子自己設地局,憑啥叫咱去破。胤祚心中怒氣噌地就起來了,可這當口胤祚也沒敢發作,否則能不能走出這個煙波致爽閣都難說得很,可不回答卻又不行。康熙老爺子已經把話都擱在那兒了,胤祚現如今已被逼到了牆角上,再也沒有一絲的退路了,可該如何回答卻讓胤祚傷透了腦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馬齊垂著頭站著,眼光的餘角溜了下胤祚,又瞄了瞄康熙老爺子,嘴張了張,試圖轉圜一、二,可到了末了還是將話吞了回去,畢竟此等天家的事兒原本就不是一個做臣下的可以置啄的;陳天遠伴駕數十年了。從來不多嘴。只當自己是木頭人,只要沒人威脅到康熙老爺子的生命安全。他連動都不會動,這會兒也是如此,只不過看向胤祚的眼光中卻不免帶上了一絲擔憂的神色;方靈皋最是悠閒,自打胤祚進了閣到現在,他地雙眼就沒離開過書本,這當口依然如故,宛若啥都沒聽到一般;康熙老爺子也不說話,只是嘴角掛著一絲嘲笑,雙眼炯炯地盯著胤祚,整個煙波致爽閣頓時靜了下來,靜得極其詭異。
怎麼辦?說支援老二、老四,將老八一夥子全打下去?扯,唇亡齒寒,老三、老八倒了,咱就能有好日子過?不見得吧,老爺子若是真兒個想收回阿哥們手中的權柄斷沒有放過自己的理,老二那條瘋狗這次得了便宜,還不可著勁地咬人?再者,老八儘管勢大,卻不難對付,老四那貨陰忍,若是讓老四起了勢,往後誰贏誰輸還真說不準呢。支援老八,放倒老二、老四?這倒是咱願意看到的結果,不過老爺子將老二那條瘋狗放出來斷不是為了再次將他打翻吧?若是如此,老爺子壓根兒就沒必要放出這條惡狗來。媽地,頭疼得緊。胤祚飛快地將眼前的形勢過了一番,心中依然無數,不過再保持沉默已然不可能了,沒法子,胤祚也只能咬了咬牙道:“回皇阿瑪的話,此事兒臣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