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還在趙國內廣泛地流傳。
在城牆上看的分明,遠處,燕國的大軍如一片黑雲,覆在大地上。似乎隨時都要向代郡席捲而來。大大的燕字旗,正隨風飄動,明媚的陽光下,看的分外清楚。
燕國的太子燕棄,和趙國的太子趙慕,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無數人心裡開始揣測起來。
燕棄的事蹟,也是在天下廣泛流傳,二十二歲的時候,奪位逼宮,此後一手掌握燕國的大權。從來不憚於用手中的刀,胯下的馬為燕國取得更多放馬的土地。吞併薊國後,把燕國的邊界不斷向西南推進。
燕棄,那一身黑衣,那左手袖中的胭脂刀,已經成為青年梟雄,未來霸主的標誌了。
趙慕忽然在城頭上彎起大弓,一箭射向天空。那箭尾帶著響鈴,破空而出的時候,發出尖銳的哨鳴聲,聲傳數里。
這是一種挑戰的訊號。城牆上的人們頓時歡呼起來。胡兒十歲能騎馬,代郡這裡本是胡地,多以胡人為主。民風彪悍,平時更是以爭鬥為家常便飯,崇尚強者,鄙視弱者。
此時趙慕先發出了挑戰,自然贏得一片歡呼。戰爭,本就是男人們的英雄夢。縱然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弱者的枯骨,本來就只配成為鋪路的材料而已。身為弱者,不能怪上天,只能怪自己。因為,是你自己選擇要做弱者。在草原上,生存法則就是這麼冷酷無情。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一個種族不在殘酷的競爭中被整體淘汰出局。強者的基因一代一代的儲存繁衍下來,種族就會越來越強大。
黑色的燕國大軍顯然聽到了響箭的嘯聲。那裡忽然波動了一下,就好像被輕風稍稍吹動了一下的雲層。一支黑色的長箭隨即也射向了空中,夾雜著刺耳的嘯聲。
那是燕國大軍接受了挑戰。頓時,所有人的血液都湧動起來。
從那黑色的雲層中,忽然分出了一小股,一行十幾個黑衣黑甲的人衝出了那片黑雲,向代郡城下奔來。
城牆上計程車兵立刻戒備起來,挽弓待射。趙慕揮揮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手。他們就這麼幾個人過來,就讓我們那麼緊張,豈不是折損了我們趙國的面子。”
話音剛落,一路煙塵已經到了城下五百米處。阿烈看得清楚,那領頭的黑衣人竟然就是燕太子棄。明媚的陽光下,也改變不了他蒼白的面色。甚至阿烈覺得自己看到燕棄夜色一般幽深的眼眸。
“公子慕,我燕棄久以聽說你的大名,卻從未相見,此時你我既然在代郡城外相見,不知道你可曾有膽量同我在這裡對飲一番?”燕棄的聲音很平靜,可是他用內力說出的話語,卻讓城牆上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烈心裡忽然覺得好笑:“這個冷靜的燕棄,說起假話到也這麼認真。當初可是我陪著公子去你那裡見你的啊。”阿烈忽然發現,自己永遠都無法做到這點,也許,身為爭霸天下的棋手,永遠不能用常人的道德觀念去衡量吧。只有勝利,才能說明一切,至於採用怎樣的手段,又何必去關心呢。
趙慕淡然一笑:“既然太子敢來代郡城下暢飲,我自當陪你一醉盡興!”聲音很淡然,可是被趙慕用丹田之氣說出,城上城下聽得清楚。
燕棄一笑下馬,隨後的幾個侍從把酒桌擺在他面前,奉上酒菜。而燕棄盤腿坐在桌前,靜靜的等待趙慕的到來。
趙慕走下城牆,郡守桁木欲待勸阻,卻又無法說出,這種情況下,攔阻趙慕,只能讓代郡的將領百姓看不起趙慕,反而增長了燕軍的威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慕帶著阿烈兩個人走向燕棄……
第四十四章 奇兵突變
天高雲淡,遠處是起伏的戈壁,黑壓壓的燕國大軍如一頭怪獸潛伏在地上,時刻等待著時機吞噬著大地上的生靈。就在燕國大軍和代郡城牆中間的空地上,黃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