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陳佳佳?&rdo;對於這個有些熟悉的女性名字,阮向遠腦海里放空了一會會,隔了一會兒那雙黑色的瞳眸裡才重新找到焦點,&ldo;她不是醒陳麼?&rdo;
&ldo;對啊,你們出事之後都進了你拔拔的醫院,我就把她收作乾女兒了。&rdo;
&ldo;……動作真快。&rdo;
&ldo;又不用經過你同意,而且當時誰知道你靈魂跑到哪個地方去了。&rdo;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大概是剛成為一坨軟乎乎的哈士奇幼犬,還在努力學習作為一隻狗崽子怎麼樣噓噓才不會噓到自己的毛上以及每天努力地跟習慣性做晨練的蠢主人做精神鬥爭吧。
所以,這麼想起來的話,作為一隻狗崽子,也是可以很忙的啊。
阮向遠收回思緒,麻木地點點頭:&ldo;陳佳佳怎麼樣?&rdo;
&ldo;清醒的時候很正常,&rdo;阮母皺皺眉,&ldo;偶爾病發會有攻擊性,但是已經很少發作了,再過兩三年,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吧?&rdo;
兩三年那麼久啊?當狗當久了數學能力好像有點退化,阮向遠掰手指數了下,這才木頭似的點點頭:&ldo;那豈不是要延遲兩三年畢業……是我害了她。&rdo;
然而,還沒等黑髮年輕人來得及感慨悲傷愧疚一下,阮母就將話題接了過去,說出一句讓阮向遠差點兒震驚得眼淚都噴出來的話‐‐
&ldo;延遲兩三年畢業也比你延遲二十多年畢業好啊。&rdo;
阮向遠:&ldo;什麼?為什麼?憑什麼?‐‐告訴我我經受得住這個打擊是不是我被開除了?&rdo;
阮母:&ldo;沒有,但是你是不是好歹該想起來你好像有殺人?&rdo;
阮向遠坦然:&ldo;我就沒忘記過。&rdo;
&ldo;所以殺人要坐牢啊兒子‐‐&rdo;長長嘆息一聲,阮母繼續道,&ldo;少說蠢話了,如果不是你,你陳伯伯那個混帳兒子也不會受到懲罰……不過你放心,雖然很傷心,但是他沒有要怪你,反倒是老跟我們說什麼是因為自己教子無方……總之那天之後,一夜白頭的不止你麻麻我還有你拔拔而已啊……&rdo;
阮母難得露出一次溫情的表情,抬起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手上鐲子碰撞的熟悉聲響讓黑髮年輕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ldo;而你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是嗎?雖然很捨不得也一直想要逃避這個事實,可是,法院那邊動作很快,他們要求你做完康復,能恢復正常人生活的時候就要立刻到監獄裡去服刑了,二十五年,如果表現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減刑‐‐你不要木著個臉啊兒子,我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你好歹告訴我一下你有沒有被安慰到?&rdo;
&ldo;……有點有,也有點沒有……總之……所以二十五年會不會太長了點?出來我都快五十了有沒搞錯啊啊啊啊?&rdo;
&ldo;你不是說你經受得住打擊嗎我才說的啊現在給我擺出這副震驚的模樣是要幹嘛我告訴你我不會因為告訴你真相而內疚的!&rdo;
&ldo;……所以我出生的那年壓根就是老爸的醫院在搞&l;割盲腸送兒子感恩大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