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順便抹掉她的淚水。
哪知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她的臉,紫衣少女忽然就變成了一陣風,整個人“嗖”的一聲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了!
程郎霍地回頭,那六個在花叢中追逐嬉戲的仙女也不見了,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程郎正在錯愕間,腳下的草地忽然裂開,變成了一個黑黝黝的無底洞,他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了進去,開始飛速向下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彷彿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程郎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是睜不開眼睛,全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酥軟無力。
他呻吟了聲,立刻有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撫上他的額頭:“怎麼了?”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沉重得像灌了鉛似的,怎麼都睜不開,腰椎間也疼得鑽心。
“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呻吟著,朦朧中看到一道婀娜的紫色人影立在眼前,宮裝拽地,雲鬢花顏。
他心念一動,想起夢中的紫衣少女,馬上忘記了腰疼,抓住她的纖纖素手問:“你是誰?”
她不語,輕輕掙脫他的手,用一塊熱毛巾敷上他的腰。
程郎立時感到一陣溫暖襲來,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好奇妙……
女子輕聲問:“還疼嗎?”
程郎撥出一口氣:“不疼了。”
“哦。”女子微微笑了,銀鈴樣的笑聲撥動了他心底的某條神經弦。
此刻他好想看看她的模樣,可是眼睛實在不爭氣。
女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般,低聲道:“你的眼睛被強光刺傷了,要過幾天才能看清東西。”
“啊……我不要!”這答案使他如墜冰窖,心裡撥涼撥涼的。他痛苦地扭動了一下身軀,想爬起床來看清楚她的模樣。
女子輕輕按住他,柔聲軟語的道:“不要動,你的腰傷還沒好。”
他咧了咧嘴:“沒關係……我這是多年的頑疾,一到下雨天就會疼的。”
“呃……是嗎?”女子低頭沉思了一下,“這麼奇怪的病,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大夫?!”他一怔。看病的不都是叫醫生嗎?
“大夫就是我們逸雅軒的御醫,小祥子。”
“御醫?!”程郎徹底傻眼了。
這年頭還有御醫啊?他掉到什麼時代來了?!
女子已轉身離去,空氣中只留下一陣淡淡的蘭花香。
程郎悵然若失。
這女子的背影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另一個夢中那道飄逸的紫影。
那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春夢,他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她,叫紫霜,是一名紅透半邊天的舞女。
那天夜裡,她穿著一襲紫色霓裳,在舞臺上高歌一曲,那歌詞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用我一生感覺這夜晚
明日又再路漫漫
盡意相眷戀
共撲進火間
難辯是欠是還
火不繼續便冷
汗中轉
轉入似夢迷幻
誰話野花不會真心
一切夢是虛幻
誰又瞭解真愛只得今晚
誰話野花不會真心
一切夢是虛幻
誰又會給真正情深一晚
請你吻下不死的火
於發上在肩上
請你帶動夢和情愛千萬
請你吻下不死的火
於發上在肩上
留待我可一世回憶今晚……”
一曲舞畢,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