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做。周卿言裝作被迷魂之人來到這裡;估計是想揪出迷魂及販賣孩童後面的主腦,豈料我卻被單獨領來見人。他對我興趣存著幾分信任,信我能在他趕來之前穩住場面才任我離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即使我出事;他也沒有大礙便是了。
只是命是我自己的,他再相信我我也不會像路遙那般傻傻聽候他的指令,自然隨機應變,保全自己為先。
女子已將針尖瞄準我的面板,只待輕輕一推便可抽走我的血,而周卿言還是沒有趕來。我不再猶豫,往後退了幾步的同時也伸手去奪她手裡的針筒;卻不料她身手意外矯健,側身避開躲了過去。
“好個小姑娘;竟然沒中我的迷魂術。”她語帶讚賞眼神卻輕蔑的很,根本不將我放在眼底,看向掌櫃,厲聲責問:“竟然帶了個清醒的人進來,你是怎麼做事的?”
掌櫃焦急的回答:“我怎麼會料到她沒有中你的迷魂術,方才她明明裝的跟真的一樣,你不是也沒察覺嗎?”
“這麼久了還是個廢物,我待會再跟你算賬。”她罵的毫不留情面,掌櫃咬牙切齒卻不敢反擊,回過頭對昏迷男子卻溫柔十足:“遠哥,出了點小意外,你稍等片刻。”她將針筒仔細的放好,緩緩對上我的視線,“本來還能饒你一命,不過你既然清醒,就是自找死路。”
“慢著。”我往後退了幾步,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後才開口,“我只是恰好路過住宿,不料同伴都中了迷魂之術,雖說不想深入虎穴,但總不能放任他們不管,並非有意進入這裡。”
“好理由,只是我不接受,來到這裡,要麼給我血,要麼就是死。你方才既然躲過了我的針筒,就已經選了死路。”女子紅唇微勾,周身散發出殺氣,“羅斐,沒聽到她還有同伴嗎?還不去檢查她同伴有沒有清醒的?”
“好,我這就去!”掌櫃——也就是羅裴連忙應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那女子兩人。
“這位姑娘,不要衝動。”我瞥了瞥她身後的昏迷男子,“我想你的遠哥也不希望你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何為濫殺?何為無辜?”她嗤之以鼻,將牆上掛著的劍拿了下來,從劍鞘抽出長劍,說:“強者生存弱者滅亡,你若打不過我,死在我劍下是活該,你若是比我厲害,殺了我也不是不可。”
她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如若往常,我必定二話不說上去和她交手,只是這一次,我卻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對付她。不論在山上或是下山,我對自己的武功都十分有信心,像路遙、馬力、展離之輩,在常人眼裡都已算的上高手,遇上我卻只有輸的份。再往上的對手便是那次刺殺周卿言的三人,武功和展離他們不相上下,卻有一股豁出性命的架勢,所以讓我警惕三分。而面前這女子,武功高低不說,殺氣卻十分濃烈,開口閉口就是取人性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個好惹的碴。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邊的環境,說:“雖說比武論英雄,但一動手就要人性命,是否有些過於狠毒?”
她以袖為布緩緩擦劍,“還是省點口水吧,這些話對別人說興許還有效果,對我來說如同廢話。”
我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人似乎對殺人已經習以為常,加上方才那迷魂之術與身後昏迷的男子,難道真是十五年前消失的那對鴛鴦殺手?
她笑盈盈的放下袖子向我走來,“準備好了嗎?”
我一直留意門口有無動靜,但卻毫無聲響,只能無奈的說:“請。”
這個“請”字逗得她笑出了聲,“請我殺了你嗎?”手裡的劍卻毫不含糊,快速精準的朝我刺了過來。
她行動迅速招式凌厲,劍招精湛且處處要人性命,逼得我步步直退,根本沒有出招的機會。我一邊躲一邊思考如何才能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