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絲裂縫,叫做無奈:“花開,讓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搖頭說:“爹對我很好。”
爹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到半路時卻頹然的收回,嘆了口氣說:“我和你娘住在來福客棧天字五號房,你有事的話直接來那裡找我們。”
“好。”
我轉過身往門口走去,途中沒有再看娘或錦瑟一眼,到了門口後卻被錦瑟一把抱住,哭著說:“花開,不要拆穿我,我會成為騙子的,我不要他們討厭我,我不要失去一切!”
我淡淡地說:“你的一切不是將軍或夫人給你的,是你身後那兩個人給的。”
錦瑟不聽我的話,依舊大哭大鬧,“娘,你幫幫我啊,我不要她拆穿我,我才是將軍小姐,我才是他們的女兒!”
娘似乎也看不下去,上前拉開了錦瑟,面無表情的對我說:“你走吧。”
我沒有道別,頭也不回的離開,外面天色正好,樹上有鳥兒清脆鳴叫,一片生機勃勃的模樣。
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做夢。
我沒有在廟中過多停留,疾步趕回丞相府,一路上明明見到了很多人聽到了很多聲音,但又好像誰都沒見到什麼也沒聽到,我只想著要快點回去見到周卿言,快點看到他的臉,快一點,一點就好。
我闖進書房的時候他正在閱讀書信,見到我時瞬間露出笑容,但馬上就隱了下去。
他不急不緩地走到門口把門關好,再不緊不慢地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俊美的臉龐帶著讓人心安的笑容。
他輕輕地碰觸著我被打的那邊臉,眼裡帶著毫不遮掩的心疼,“疼嗎?”
很多年前池鬱問過我同樣的問題,然後我喜歡上了他,如今周卿言問我同樣的問題,在我喜歡上他以後。
我多麼想大哭一場,為了過去,為了以後。
“看著我。”他扶正我的肩膀,寬厚的手掌帶著無法拒絕的強勢,“告訴我,疼嗎?”
我傻傻地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說:“不疼。”見到他以後就不疼了,一點都不疼。
他輕微蹙眉,說:“我替你上藥。”說著就要轉身。
我一把摟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前,低聲說:“別走。”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手輕撫著我的長髮,說:“你總是這樣,疼了也不說。”
“以後不會了。”他的胸膛有一種安神的力量,叫我方才狂亂的心跳平穩了下來,那些傷痛的情緒也漸漸煙消雲散,“以後疼了就告訴你。”
“嗯。”他親了下我的額頭,壓抑著怒氣,陰森地說:“那些叫你疼的人,我真想數十倍的奉還回去。”
“他們畢竟救了我,還將我撫養到這麼大。”我又怎麼能忘恩負義,完全不顧養育之恩?“只是從今以後,我不再欠他們什麼了。”娘打我的那一巴掌裡蘊含了太多的東西,怒極之下說得話也讓我明白了許多事情,原來一切都不該輕易放棄,是我的就是我的,而不該故作大方的讓給別人。
這樣做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以為一切都是他們的。
“我答應你,不會干涉你們之間的事情。”他一手輕撫著我的背部,聲音清清淡淡:“下面呢,由我來接手嗎?”
“嗯。”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我說:“他們住在來福客棧天字五號房,下面的事情你去跟他們說吧。”
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他們,完全沒有。
“好,我去處理後面的事情。”他抬起我的臉,認真地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認親的事情,當下遲疑地說:“或許還沒有。”
“傻子。”他用手指點點我的鼻子,說:“明日我會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