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說:“我聽說趙小姐一回來就去悄悄地看北京城最有名的婦科大夫,據說是開了不少治療帶下崩漏的中藥。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用生產之後的藥呢?好像那個大夫是以前傷了身體,夫人想想。莫非是——”
白夫人猛地坐直身體,隨即她輕鬆地笑下:“這才叫丟人現眼,反正她就是抱著孩子來我也不認帳。誰不知道她是有名的交際花,裙下之臣還能少了?你的訊息準確麼?”
“準的,我以前一個小姐妹嫁到了這邊,她找個僱主就是那個大夫家,趙小姐是悄悄地去大夫家問診的,她在邊上倒茶,自然聽見了。”傭人們有自己的圈子和訊息通道,而且往往比主人的更靈通。白夫人深深地嘆口氣:“趙仲華也是個空架子了,誰叫他當初自己糊塗呢。不知道量入為出偏生還喜歡排場奢侈,連帶著孩子都跟著進了那個聲色場!算了,背後說人家有什麼意思,紹儀得了教訓遠著她就是了。”
鍾媽擔心的說:“她不會病急亂投醫,回來是想纏著少爺吧。畢竟少爺以前對她動過心,聽說他們把老家的田地給出手了,全家都搬到了上海。上海花錢和流水似得,還不如住在鄉下省錢安靜。”
“她就是想挽回也不能了,不過京城還沒多少人知道趙家的底細,她想找個婆家還算容易。”白夫人暗想著憑著趙一涵的本事和手段要隨便收服個公子哥還是手到擒來,也不知道誰有那個福氣能得了趙小姐的青睞。
正在白夫人和鍾媽感嘆著趙小姐的本事和她未來的出路的時候,桂花笑著進來說:“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說著少爺和清秋已經進來了,白夫人看件自己兒子眼角眉梢都帶著幸福和滿足,他身邊站著的清秋好像是一朵盛開芙蓉花,渾身上下洋溢著新婚的滿足和嬌羞。她心裡立刻是放鬆了,兩個人並沒有因為趙一涵的來訪有隔閡。她笑著說:“叫我看看,出去散心就是好,山上好玩麼?路上還順利,你們回來也該好好地休息,明天要陪著清秋回門,還要拜訪親戚家。”白紹儀和清秋都答應下來,他從身後拿出來個柳條編的籃子裡面裝著新鮮的花朵。
“可惜媽不能跟著我們去西山住幾天,這個孝敬媽媽的。”白紹儀獻寶的把籃子送到白夫人跟前:“哎呀,真好看!”白夫人拿著籃子很欣喜的把玩著,紹儀立刻在母親跟前給清秋買好:“是清秋親自做的,她花費不少功夫,就是不知道母親喜歡不喜歡。”
白夫人樂壞了,一個勁的誇獎清秋手巧孝順,鍾媽在一邊跟著起鬨說好話。“鍾媽你把這個掛在我房間的床頭,我晚上睡覺也能看著,清秋真貼心,她連一點花草都想著我,你們說我疼她疼誰。”
等著白紹儀和清秋上去休息,進了房間,清秋見身邊沒人忍不住低聲的埋怨著:“你為什麼不早說,要是我知道你哄著我做這個是為了給母親的,我也該用心做個更精緻的。”在山上的時候,白紹儀看見清秋拿著花草隨便做香囊和花籃玩,就把她隨便做的一個花籃給收起來,等著回來作為給白夫人的禮物。他能替自己想到給婆婆帶東西回來,哄婆婆高興,清秋很感謝白紹儀的體貼。“我擔心你想這給媽的,一定要花費十分心血,我是心疼你。”白紹儀拉著清秋坐下來,看著鏡子裡面的一對璧人。
三朝回門一切都很順利,冷太太見著女兒和女婿回來,眼圈忍不住紅了,宋潤卿在一邊勸著姐姐和外甥女:“你們真是的,秋兒不是回來了麼?也不是以後不見面了,她還是你的女兒,你也多了半個兒子。大家都進去坐,我託了外甥女的福,在衙門裡面大家對我都很客氣了。”說著大家進屋,冷太太拉著女兒進屋說話,白紹儀在堂屋和宋潤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清秋看著母親發紅的眼睛嗔怪著說:“我好好地,媽別擔心我了。”冷太太端詳著女兒的神色,稍微放下心來:“看著你好我就放心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