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凌遲處死,才以解那心頭憋鬱之恨……
這下被玉妃一番說起,白妃自是大忿,她滿臉霜白,剛想憤言反駁,可猛一打眼,卻見不遠處的隨道上,一行數十輛的斗車,正馱著什麼東西,整整齊齊的往一角的院子頭駛去……
車上的東西雖被白布掩裹得小心翼翼,可白妃還是從那不時伸展洩露的幾處枝丫上,看到一些粉豔色的梅骨朵苞……她訝然一聲,忍不住驚叫起來:“咦,那運的可不就是梅叢?玉姐姐方才不是說過兩日才到?”
禍國
玉妃一楞,這才聞聲望去,卻見那頭十幾個小太監,正護著幾十輛斗車,而斗車上,白布裹不嚴實的私處,洩出來的,可不就是梅樹的枝丫。
“香巧。”玉妃心頭也是狐疑,便轉首朝著身畔的宮女香巧吩咐一聲。
那香巧也伶俐,應了一聲,便小步子跑上去,扯著一個運車的太監便問道了兩句什麼,隨後又娉娉婷婷的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玉妃問。
香巧捏了捏衣袖,有些為難的轉了圈眼珠子,似乎正想著撒句什麼慌好,卻猛的聽皇后冷聲質問:“你家主子問你話,你猶豫什麼?莫不是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最後一句時,皇后的視線明顯掃了玉妃一眼,瞥得意味深長。
玉妃凝眉,心頭鬱氣,也對著香巧喝了起來:“讓你說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香巧無奈,唯有弓著身子,唯唯諾諾的回道:“那……那小太監……說是皇上昨日命了驍騎營三騎兵士,連夜趕往徽州運梅,還……還吩咐,讓人必須在今日之內……將梅叢栽種好,說是……說是明日要與娘娘一同賞花……”
香巧一番顫顫巍巍的話音剛落,那廂白妃便冷笑起來,她眸裡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慵懶閒淡的道:“玉妃娘娘好大的面子,皇上為了你,竟然連驍騎營都動上了,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日玉妃姐姐你,比之那傾城美人褒姒,也是不遑多讓啊。”
竟將她與褒姒那禍國殃民的薄命紅顏相比擬……
而這廂,皇后聽了白妃的話,臉色就當即沉如鍋底,她目光一抬,眼神蓄滿厲色,睨著玉妃,不禁斥道:“玉妃身為貴妃,後宮中除了本宮,便是你與靈妃居大,下頭的嬪妃們都還稚小,你便該有做姐姐的風範,有些事皇上執意,你本是該勸著的,怎的反而不勸,還越加放肆?”
皇后這話說得已經有些討伐的意味的,語句雖是委婉,卻也有“妖媚惑主”“助紂為虐”的罪名含在裡頭。
玉妃的臉色當即慘白,一雙柔荑將錦帕捏得緊緊的,指尖泛著顫抖。
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按理說皇后這一番責罵,玉妃不管服是不服,都該認個錯,至少先將白妃的譏諷給堵回去。
可玉妃卻不言不語,只將粉嫩的唇瓣抿成一條線,眼瞼微垂,捲翹的睫毛蓋住眼底的神色,讓人無法揣度她此刻正想著些什麼。
白妃瞥著玉妃緘默,又看皇后不怒而威,她倏地就笑了起來,啟唇鬆快道:“哎呀呀,倒是妹妹口無遮攔了,話說,咱們是來逛景子的,既然梅叢都來了,我倒是還沒見過梅叢下土的樣子,要不,咱們這就去看看……”說著,又便搖了搖皇后的纖臂,撒嬌似的道:“皇后娘娘,您就彆氣了,這梅叢到底也是皇上吩咐的,玉妃姐姐就是想規勸,也終究抵不過皇上金口一言吶。”
這圍解得雖說不高明,卻總能將氣氛活絡兩分,皇后也就順著臺階緩了緩臉,側首看著玉妃道:“既然白妹妹興致昂揚,這梅叢不該來也來了,玉妃,你就帶路吧。”
什麼叫不該來也來了?莫非皇上的親賜,不該是恩賜,反該是禍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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