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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坐落在果戈裡大街的江家一號店裡,店長對剛進門的江源達說道:

“十四道街那面,早上八點半就過來調貨了,按理是該拿您的票據,可最近這幾回,您不是說秦姐要調貨就調不用和您打招呼了嗎?而且她還說下午兩點就把賣不出去的同價款式給我送來,可我等到這時候她也沒來,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店裡是佔線狀態,手機關機,我派小趙去取貨說是鎖門根本沒開張,敲窗戶也沒人理。”

江源達深吸口氣抿緊唇角,掏出新手機按號碼:“李哥,她去你那取錢了嗎?”

得到已經取走的答案,江源達連大老李在電話裡還說了些啥都沒心思聽了,心裡就一個想法:真是夠夠的了!

趕緊又打給另一個區域的零售店:“十四道街到你那調貨了嗎?拿走了多少?”

還好,那麵店的店長是和江源達、蘇玉芹當年剛做生意就一路跟隨的,中年女店長誰的面子都不給,凡是沒有江源達的手寫票據一套貨都不會放。

她告知秦雪蓮早上雖然去了,但她給拒絕了,往地下城打電話彙報佔線,打手機不通,後來店裡顧客多也就沒顧得上。

江源達回了句:“做的不錯”,隨後就掛了電話,又側眸看向一號店這位年輕的女店長。

心明鏡的,你說賴人家嗎?他曾經確實說過,十四道街那面是親屬,賣的不咋好調貨啥的多照應點兒,他一天事兒多,不用什麼都問他,然後這位去年才僱的新店長也是腦子活了些,為溜鬚他。

年輕的女店長一身黑色條紋西服面色漲紅,穿著高跟鞋的兩腳也尷尬地來回挪動看向老闆背影,心裡已然清楚犯錯了。

而站在一號店門口的江源達,此時有些茫然地琢磨要不要再去趟十四道街把貨要回來,最終他頹然疲憊的耷拉下肩膀走向車邊,坐進車裡就拿起電話打到了家裡。

蘇玉芹一手拿江男書包,一手執電話筒,情緒略顯激動道:“誰?打電話又不說話?有病啊!”

江源達本來打電話只是想確認妻子和女兒在家就好,千萬別去秦雪蓮那再被氣著,沒想說話的,結果一聽:“噢,是我,你們娘倆吃午飯了沒?”

蘇玉芹哼都沒哼,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掉,沒功夫嗦。

江男很無奈:“媽,你要幹嘛啊?看我小半天兒了,我又不是犯人。”

蘇玉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男男,你要是再暈到外頭,萬一沒有人救你,你把那舌頭咬了或者別的,你自己也知道自個兒啥情況,你還讓媽媽活不活了?”

江男也試圖講道理:“媽,那我也不去任大娘家,去人家算怎麼回事兒?影響任子滔複習,你要是讓我學習我就在家,你有事兒你就走唄。”

“你不會老實在家待著的,我也不愛問你到底要忙什麼,甭管你要出門幹啥,都沒有你命重要!閨女啊,你要是轉頭又進醫院了,我就?我就……”

說著說著,蘇玉芹眼圈兒就紅了。

她真是怕了,她恨不得對大家喊:都衝她來吧。

那些爛眼子事兒,哪比得上女兒好好的,犯一回病抽的幾天沒力氣緩不過來。

江男顧不上拖鞋,直接穿鞋進屋坐在蘇玉芹身邊:“媽,幹嘛啊?你哭啥?”

這一勸,蘇玉芹乾脆捂臉哭出聲:“男男你讓媽媽省省心吧,我這腦子嗡嗡的一宿宿睡不著覺,你就老老實實的呆一個地方,我都恨不得給你捆上,要不然我這心不踏實。我和你任大娘去醫院看完你劉姨給扔倆錢兒就回來,行嗎?”

江男給她媽擦淚:“知道了知道了,快別哭了,去衛生間洗把臉,完了咱就走。那劉姨你是得見見,人有時候很脆弱,說沒就沒。”

說到這,江男打住,憋回了後半句,她看著蘇玉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