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我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當作回答。
過了一會我試探著問:“流雲,這船裡裝的什麼東西?”
“都是些藥草啊,之前接到大伯父的令,讓我帶足藥草回去,島上雖然能種一些,可有些草藥生長的環境有限,島上是生長不了的。”他的回答我信,有的植物適合熱帶,有的適合亞熱帶生長,所以藥草也是一樣的。
“這麼大的船裡都裝的藥草?”如果都裝的藥草,那麼他家的人得做多少藥丸子啊,不是拿中藥丸子當飯吃吧?
“當然不是,還有一些布匹,牛馬羊之類的,島上的人也要生活啊,這些東西當然都是外購的。”他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跟本不用問,他就全招了。這種心計的人,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靠什麼行走江湖的呢?如此的不設防,哪一天定是要吃虧的~
兩人來到甲板上,我只覺得心胸頓時開闊了不少,之前的那些氣悶頭暈全都一掃而光,做了幾個深呼吸,真是舒悅不少啊,看來人呢就得在寬闊的地方待著,伸伸胳膊伸伸腿腿,這會是中午太陽正暖的時候,習地而坐,活動一下筋骨,將以前學習的瑜伽溫習一下。
等我一套動作做完,流雲用那種不可思異外加看待怪物的眼光盯著我,我扯開嘴角,不想解釋,古代人自然不會知道什麼叫瑜伽,說了也是白說。手撐在船板的護欄上,向無垠的大海上望去,真的是一望無際,看似看大的船,此刻就像是一葉小舟一樣,隨海風而動,飄蕩在寬廣的海面上。
陽光灑下來落在海面上,海水上泛起白色的光茫,晃得眼睛都睜不開,我微仰著頭,伸出手遮擋在眼前,眼睛半眯著,透過手指的縫隙去看看空,那麼藍,伴著絲絲的白雲,就像一個單純的孩童一樣,讓人覺得那麼純真。
海風吹過我的面頰,有一絲絲的冰冷,卻未覺得疼,若是到了深夜,太陽西沉,定是會刺骨一樣的痛。自然景物就是這樣,它有它自己的規律,不是因為人而改變,而人卻輕易的便會受到自然景物的影響,越喜越悲!
雖然他將我軟禁了起來,卻並沒有傷害我,我也沒有向他問以前我們之間的事,他想說時自然會說,而現在我只想要享受這份難得的恬靜。
“若白以前是暈水的……”他像是對著我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我轉過頭來看著他,他的思緒飄迷,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又似乎沉浸在回憶的過往中,表情有些痛苦,好像又在掙扎~
若白以前是暈水的,我明白了,蘭若白暈水,所以乘船的時候都只是呆在船艙裡不出來,他也就理所應當的以為我也應該要呆在船艙下面,所以才一直沒有提及上甲板放風。而此時我不單單出了船艙,還靠近船欄杆,去看海水,蘭若白絕對做不到,所以,我知道我扮演的蘭若白越來越失敗了~
我靠著甲板坐下來,也不接他的話,我沒有辦法接,我不想狡辯,那是幼稚至極的行為。
“你什麼也不想說嗎?”流雲沒有看我,但我知道他問的是我,這上面除了我們二人以外,再無他人。
“不想說。”能說什麼呢?告訴他實情?他會相信嗎?就算相信了又能怎樣?我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他是用毒高手,想殺我易如反掌,我卻不想早死,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轉生後的人生才要開始,怎麼捨得如此早去?
“若白心恨手辣,對待她討厭的人絕對不會手軟,你看到琉璃就知曉了,若白與琉璃一同看上了一個男倌,二人相爭不下,最後還是若白買到了手,可琉璃畢竟小孩子性情,頑劣了些,夜間放火本想嚇嚇若白,卻未曾想竟然把那個男倌燒死了,然後琉璃便成了現在的樣子,若白剜了她一隻眼睛,割掉了她的嘴唇,剁掉了她的手指,打斷了她的腿骨,若白寧可與整個玄門為敵,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做讓她氣極之事。”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