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等待只會有更大的痛苦襲來,暗處有著閃爍機警的眼神在盯著我一般……
門的外面有輕微的走動聲,或者走路的人並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此刻的環境讓我的第六感發揮至了極限,我感覺得到有什麼在接近,一把鑰匙插進了門鎖,鐵器相互摩擦時發出了瑣碎的咔嚓聲,鎖被開啟了~
門還沒有被推開,幾秒鐘的停頓。我往嗓子裡面嚥了一下,雖然什麼也沒有,好像這樣做了以後就會安全了一樣,實是我太過於緊張了。長這麼大,哪裡做出過這樣子的舉動,手裡握著椅子,就等門一推開,閉著眼睛狠狠的砸下去就行了~對,就是這樣……
在情況沒有明瞭之前萬一砸死了人怎麼辦?會不會叛刑?或者砸的半死不死,腦袋上面嘩嘩流血,我一看見血就犯暈,上次看到蘭若滄血流不止,我還是強忍著沒讓自己暈過去,現在如果是自己親手造成的血流滿地,簡直不能去想象了。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會過得這麼的緩慢,好似停頓了一樣。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帶著遲疑,發出吱噶一聲響,在這暗夜裡像是有什麼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夾雜著海風的腥臊氣息撲面而來。我屏住呼息,靜靜的等著~結果眼前閃現的是一個個子才有一米左右的小孩子,這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進來以後直奔床頭而去,發出:咦的一聲?聲音柔軟尚且帶著童音,我手一軟,對待那麼小的孩子,我想誰也下不去手。
我把椅子慢慢的放在地方,像是卸下了一個包袱,帶著些許的輕鬆。故意發出聲音,她回過頭來,我卻不由得睜大雙眼,呼吸簡直都要停止!那張臉的確是屬於一個孩童,如果有誰見過那張面孔,肯定是有生之年的噩夢,會一直在腦海裡徘徊不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張青白的一張臉,就像凍死的人,面色白裡透著青,一點表情也沒有,很淡的眉毛,或者說幾乎沒有,只有一隻眼睛,也看不到黑眼球,如果不是她離我很近,我真的只以為她只有一隻白眼珠,另一隻眼睛被眼罩擋著,讓人不敢去設想它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一張面孔向我吡了一下牙,那是怎樣的笑容,無法猜測她的本意,或者是善意的或者是恐嚇的,總之對我來講那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笑~猶如來自深海的溫度,連空氣都會被凍結。她的嘴唇包不住牙齒,參差不齊的雪白牙齒在萎縮的嘴唇下面顯然特別的恐怖,特別是她剛才一吡,我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兩隻手想抓住什麼,卻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無助的攥在了一起。
只有她的鼻子還算正常,不大也不小,挺在那裡,只是在這樣一張匪夷所思的臉上,顯然尤為突兀,十分的不搭調。很怪異,我的腦海裡此刻奮力的搜尋著,她是誰?來自哪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
“若白姐姐,你害怕我了?”她像是看穿的我的心思一般對著我說話,我的手再次的抓向椅子背,手心潮溼,指節泛白,雙手不停的顫抖,我承認我的確是被她的面貌嚇到了,此時此景誰人不怕?但是更害怕的是她那隻白眼球看著我時的眼神,那麼凌厲,像要把我生生的一片片切開一樣,絕對不會手軟的,我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是自己身體被她眼神肢解後的氣味,令人窒息~
我不回她的話,我拖著椅子背艱難緩慢的向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面,無路可退時才停了下來,可是我發現我之前的舉動十分的幼稚,因為從我邁的第一步開始,她就從床邊走過來,無聲無息的恐懼向我壓來,好像她身上隱藏著巨大的能量,她淺藍色的綢衫隨風鼓動,如同伸展無數的手臂~
我退她進,而我卻無路可退了~
我能聽到自己上牙下牙敲打在一起的聲音,這充分的顯示出我的無助,膽怯。我的嘴唇顫抖著,想表達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覺得我自己的喉嚨被人扼住,想要呼吸都很難,於是不自主的張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