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反正終日一樣。
人的思想改變很快,我從最初的無謂,到現在覺得萬般無聊,也不過就一年時間,一年便開始厭煩了嗎?
流雲對於我來講像親人,像朋友,有的時候他對我寵溺也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戀人,但是,他從未逾越一步,只淡淡輕輕的吻過我的額頭。
“流雲,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終忍不住,問他。
“靜雅,我們是朋友,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會是情人。”他拉著我的手,把決定權交到了我的手上。
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以後的事誰又能料想得到?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知道面前這個人真心的待我好。
“我以前有婚約嗎?”我問他。“有。”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卻充滿了無限的苦澀,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對與我有婚約的人感到好奇,也感到失望,為什麼他不來找我,或者他根本不喜歡我?
“他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男人,英俊瀟灑,俊秀風流,年輕有為,總之是個很好的男人。”酸溜溜的評價從流雲嘴裡說出來,酸氣飄滿了整間屋子。
“我喜歡他嗎?”重點是這個吧。
“我不知道。”他醋味更濃。“呵呵,這樣啊,送我離島吧,流雲,有些事即使逃避也不會掩飾掉它曾經發生過的痕跡,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而且我現在真的待著膩了,或者離開這裡,換個方式生活,我的心境會有所變化。”我說得很淡,他沒有理我,只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許久,流雲才將頭抬起來,一字一頓的問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他抓著我的手,我能感動他的顫抖與不安。
我略思考了一下,回他:“流雲,為何這話你不在半年前說,或者那個時候我想的比較少,會願意下嫁於你,可是現在,我,我不能~”我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退後一步,直直的望著他,就像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一樣,我也一字一字的問他:“你願不願意為我醫眼睛?”
我此話一出,流雲十分震驚,他是萬萬也不會料到我會如此問他。我猜他此時正瞪大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只能把眼睛睜大,望著他的臉。
“你,你都知道了?”他不安的問我,顫抖的嗓音出賣了他。他果然未用全力治我的眼睛,我猜的當真沒錯。
“流雲,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給我治眼睛?”我再問他。他這次沉默時間比較長,最後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他近乎央求的語氣讓我心下一緊,畢竟相處了近一年,即使是個陌生人也有感情。
我點了點頭,他舒了一口氣,說:“你坐下吧,我想和你聊聊。”他向我伸出手,我便讓他拉著坐了下來。他握著我的手,就像以前一樣,他的手心沁出汗,微涼,我輕攥著他的指,聽他說他想說的話。
“靜雅,我不醫治你的眼睛,只是不想你離開我,這點你信嗎?”他問我,我點了點頭,他才接著說:“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當我發現你失憶又失明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再讓這個女人離開我,我不顧其它,只是一心想將你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在面對你那明澈的眼眸時,我又不敢直視你,你知道你的眼睛有多亮嗎?就像一面明鏡一樣,在你的眼中我看到我的醜陃,這樣的我,怎麼能配得上你?!”他越說越急,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我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放鬆。“靜雅,我多少次都想要欺騙你說我們是情人,我想要更親近的接觸你,可是每次話到嘴邊我都說不出口,我害怕看你的眼睛,害怕有一天你想起所有的時候,鄙視我,唾棄我!”
我搖了搖頭,我有現在也全都是因為有他,不然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