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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傅雅軒故意睡得很沉,不受任何的外來因素影響,一覺睡到天亮。
天亮起床時,她發現桌上多了一個精緻的繡花小布袋。
她看了崔墨耀一眼,他此時還未醒來,她走近床邊問他:“喂,這東西什麼時候放在桌上的?”
崔墨耀睡眼惺忪半睜,一看到那繡花玩兒,便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會知道了。”
說完,倒頭繼續睡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
傅雅軒帶著狐疑,開啟袋子,自袋中取出一疊薄薄的,軟軟的,黏黏的,像是豆腐皮,又像是人皮般的東西。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她的眼睛瞪圓了,失聲驚呼起來。
崔墨耀霍然睜開眼睛,搶過她手裡的東西,眼睛睜得更大了,果真是人皮面具,他曾經有幸在金太醫那裡見過,如此珍貴的東西,卻不想在這裡也能見到。
“會是誰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裡?”他喃喃地道。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傅雅軒神秘一笑。
“誰?”崔墨耀連忙抬起頭問道。
“來無影,去無蹤……”傅雅軒斂眸低喃,似是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那到底是誰?”崔墨耀聽得一頭霧水,繼續追問。
傅雅軒突然眼中乍現光彩,笑眯眯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為什麼蕭遠東的手上沒有疤了。”
崔墨耀也漸漸明白過來:“來無影,去無蹤,原來是她。”
“該去幹活了。”傅雅軒突然把崔墨耀往外推。
“幹什麼活?”崔墨耀懵然。
“昨天答應了我的事情。”
崔墨耀記起來了,心裡暗暗叫苦不迭,無奈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不好反悔,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
自從昨天亭臺一會後,胡桃兒就注意起了崔墨耀的一舉一動,她放棄了去打馬吊的時間,在花園裡散步,這不,又讓她看見了獨坐亭臺的美男子,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崔墨耀靜坐亭臺,嘆花憐影,雖然是做作的,卻也他此刻的心情,可憐的他,堂堂的奕親王,竟然淪落到以色誘人的地步,真是虎落平川被人欺。
就算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她在走向他,他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崔公子,原來你在這裡。”胡桃兒扭著腰肢,來到他跟前停下,對他拋了一個媚眼。
“二小姐。”崔墨耀微微一笑。
“今天怎麼你一個人?”
“昨晚跟夫人吵了一架。哎,女人就是麻煩,哎……”他一句話中,嘆了兩次,剛展開的笑顏又蒙上了一層陰雲。
吵架啊,那是好事啊,不吵她哪來的機會跟他接近。
“其實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樣的,比如我,只要是我的男人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援他。”胡桃兒坐在崔墨耀身旁,一雙眼迷戀地望著他的英俊的側臉,身子不由得往他身上挪。
“你的丈夫真是好福氣。”崔墨耀勉強勾起一抹笑意,但其實胡桃兒身上那種濃重的脂粉味直令他胸悶噁心想反胃,但想到答應了傅雅軒的事情,他只能堅持著。
此刻,暗處裡一定不只一雙眼睛偷窺著他們吧。
“但通常輕易得到的東西,人們都不懂得珍惜。我丈夫會娶我,除了因為我的美貌,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家的家財。”她難過地抿著唇,揚起一抹苦笑。
這時候,男人通常都會把肩頭借給難過的女子,然後溫柔地安慰她。
果然,傅雅軒在院子裡路過正好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她的心在滴血啊,男人果然都是好色,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崔墨耀,她叫你扮,卻沒叫你扮得那麼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