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的一個表情,都被崔穎炎納入眼內,崔穎炎戲謔地說:“怎麼?朕這個安排你不高興?”
“高興,謝謝皇上對臣弟的關照。”崔墨耀淡淡回應。
“今天陪朕下盤棋。”崔穎炎步下臺階,先行而去。
“皇上,臣弟還有話要說。”崔墨耀的神情認真嚴肅起來。
崔穎炎頓住腳步,轉過身去,緩緩道:“什麼事?”
崔墨耀臉色透出一絲為難:“聽說皇上要廢后,此事是真是假?”
“沒錯,本來這件事朕想遲些再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問起,朕就說了吧。皇后和太師合謀弒君,證據確鑿。”崔穎炎俊臉陡地一沉,硬聲說。
“這其中一定有所誤會,皇后不可能跟何太師是一夥的。皇上還記得立後大典嗎?”
“朕怎麼會不記得。”一抹濃濃的深愁鐫刻在他的眉心。
立後,並非他所願,母后逼他,何太師逼他,天下人都逼他。那天晚上洞房花燭夜,突然殺出一個刺客,直要他的命,是皇后用她嬌弱的身軀,擋住了刺客的劍,那一劍,幾乎要了她的命。
如果那一劍不是刺得那麼深,如果她不是差點喪了性命,他一定會認為她只不過是在他面前做戲的,但這戲,未免做得太逼真,太不要命了。
“皇上,臣弟相信皇后的為人。”
“墨耀,一路奔波,還帶傷在身,你回去歇著吧。”崔穎炎沒理會崔墨耀的話,甩袖大步離去。
皇后也許沒有膽刺殺他,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想不通找個藉口,廢掉這個女人。無論何文芙做過什麼,都不能改變他對她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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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到王府以後,傅雅軒就再沒見過崔墨耀,兩人的關係,就像十二月的氣溫,重新降到了冰點。
這對傅雅軒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該是向太后交差的時候了,所以她命人備轎,進宮去。
當她跪在太后面前,把半部書逞上,已做好了受罰的心理準備。
☆、最勇敢的女人!(2)
哪知太后呵呵一笑,樂樂地直盯著她看:“雅軒,哀家真是沒看錯你,你是我大豐朝最勇敢的女人。”
“不敢當。我再勇敢,也沒有安平郡主勇敢,她騎馬千里,出塞邊疆,殺敵戰場,這種本事,雅軒自問自愧不如。”傅雅軒的語聲波瀾不驚。
“呵呵……小丫頭吃醋了?還在怪母后為墨耀納二妃嗎?”果然薑是老的辣,狐狸是老的狡猾,有一點蛛絲馬跡,都瞞不過她老人家的眼睛。
“雅軒不敢。”
太后親自扶起傅雅軒,一雙眼睛中流轉著變幻莫測的光彩,她親切地說:“安平和你不一樣,母后知道你慧質蘭心,安平那丫頭心可深沉得很,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壓制她。”
“母后太褒獎了,雅軒不敢當。”傅雅軒笑了一下。
“母后是不會看錯人的。安平很有可能就是我朝最大的禍害。”
傅雅軒終於懂得太后的用心了,很深沉的心思,太后用一個順水人情,將安平嫁入王府,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如果安平跟皇上扯上了關係,後果不堪設想,大則改朝換代,小則央連後宮。
她就這麼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崔墨耀,難道就不擔心崔墨耀會受安平公主的挑拔教唆,謀朝篡位嗎?
太后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莞爾一笑說:“哀家相信墨耀,也相信你,這次你順利地從陸洲回來,就證明哀家的眼光是沒錯的。”
傅雅軒從懷裡掏出免死金牌:“母后,這個金牌也該完璧歸還了。”
“母后已經賜給你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太后挑眉說。
傅雅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