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點頭。
五月只拿出了兩個箱籠,已經帶著人把他們房間裡的被褥等都收了起來,全換成了自家帶來的。
還讓人燒了熱水端進來,「娘子,熱水好了。」
滿寶立即道:「我要洗頭!」
五月就嘆息一聲道:「好吧,奴婢把九蘭叫來。」
白善也想洗,於是轉身道:「讓驛站再給我們一個房間,我也要洗頭沐浴。」
五月只能去了。
沐浴過,倆人坐在一個屋裡讓人擦頭髮,「晚上穿什麼衣服呢?」
出來前,他們已經領了新的官服,家裡又給做了兩套,保證管夠,滿寶道:「出席的肯定都是官員,我們也穿官服?」
白善沉思,然後搖頭,「不,我們穿常服。」
他道:「路縣令是正七品,穿的深綠色衣裳,我們倆都是從七品,淺綠色,他的顏色壓住我們了。」
滿寶就轉了轉眼珠子,「我還有一件深緋色的官袍。」
她身上還掛著崇文館編撰的官職呢。
白善:「……那更不行了,等新刺史到了你再穿著深緋色的去看他吧,到時候你們緋色對緋色才不虧。」
滿寶惋惜,「也是,不好喧賓奪主呀。」
白善就微微一笑,吩咐五月道:「準備一下,找出一套低調卻又奢華的衣裳來,娘子的不僅要低調奢華,款式還要簡便些,對了,我記得去年我們徵東時祖母讓人給你拆了一套團領衣袍,類男裝,卻又不是男裝,極方便行動的,就穿那一套。」
那是一套橘色的衣裳,特別的鮮艷,襯得周滿的小圓臉好似發光一般,白皙透亮,極為好看。
白善看了看後便也選了一套團領,然後道:「還戴今天我們束的玉帶,再選幾塊玉來戴上就差不多了。」
那玉帶還是他們從遼東回來加封時皇帝特別賞賜的,大晉雖然可以佩戴玉帶的人不少,但多數在京城,還有的分散在各地,他可以保證,在青州,目前只有他們兩個可以。
頭髮擦乾以後倆人換上衣裳,彼此打量了一下都非常的滿意。
白善戴上玉冠,還幫著周滿挑選頭髮的樣式,今晚見的都是同僚,所以不必太過繁複,卻也不能太過簡單,方便動作,但也要體現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是?
白善就從妝盒裡挑出一件珍珠的夾子遞給九蘭,讓她給周滿夾好頭髮,看了看後非常滿意的點頭,這可是東珠呢。
白善挑挑揀揀的挑出一支紅寶石的簪子,打量了一下後給她插到了頭髮上。
九蘭看見了大樂,贊道:「少爺這個選得好,娘子看著一下威嚴莊重了許多呢,又大方漂亮。」
五月也覺得好看,先是點頭贊同,然後對九蘭道:「不能再叫少爺了,出來前老夫人提過,要叫郎主的,再叫少爺,外頭的人該當我們郎主是沒長大的爺了。」
「是,郎主。」
白善便收回撐著桌子的手,站直了笑道:「行了,一時半會兒適應不過來也是有的,以後記住便是。」
他目光在她們之中一掃,還是點了西餅道:「你帶西餅出去?」
不僅因為西餅長得好看,還因為她是胡女,她可不止會歌舞而已,她還會舞劍呢,自然也有一些拳腳功夫的。
滿寶卻道:「讓五月跟著去吧。」
她笑道:「這位路縣令這麼厲害,今晚未必只有官場上的官員,要是他們都帶上女眷,那五月更能應付。」
白善就點了點頭。
準備妥當,倆人又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還早,乾脆讓驛站煮了些東西送上來先填一填肚子,吃了五分飽才帶著大吉他們晃悠悠的往食味來去。
倆人今晚都沒騎馬,而是乘坐馬車,馬車上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