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鬆了一口氣,立即道:「這個簡單,我們不點主食,自己煮飯。」
這個不難,劉煥和殷或不會,但其他人卻是都會的,白善自己挽了袖子就進廚房,讓滿寶去行李中拿一小袋米出來。
白二郎撥出一口氣,立即蹬蹬的跑下來,「我知道在哪兒,我去。」
於是管事便接過魚,轉身去了客棧,順便點個菜。
他回來後,白善已經把火生起來,滿寶也把米淘好了放在爐子上,他連忙上前,「少爺,滿小姐,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
白善揮了揮手,不在意的道:「我們來就好,而且……」
他上下打量管事,「你會煮飯嗎?」
管事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
他還真不會。
他是家生子,姓黎,但祖父是劉老夫人的陪嫁,他祖父那時候就是管事了,給劉老夫人管著嫁妝。
等到他爹,好歹還有進府伺候這個過程,多少會伺候人,可是後來他爹也出來做了管事,管著外面的莊子和鋪子。
所以輪到他的時候,劉老夫人恩典,他七八歲時就跟著父親在店裡跑腿,說是下人,但日子過得不差,跟外面的人相比,就跟小少爺差不多。
劉老夫人特意將他從隴州那邊調過來,就因為他經常跟在白大管事的身後出門經營白家在外面的產業。
什麼糧食、布料、木材等,天南海北他全都走過,大管事是不可能丟下手上一攤子事兒出來的,所以劉老夫人便精挑細選了他,就是認為他有很豐富的出門經驗,在人情世故上也不差,對白家和劉家上下的事兒也瞭解,出門在外,對家中各處的產業瞭解不說,要是遇上白氏和劉氏的姻親故舊他都能提點一下。
白善要是需要用人,他出門請人更便利。
他年紀也不大,二十有三,所以,生火會,煮飯還真不會,一點兒經驗也沒有,比白善都不如呢。
說真的,他到現在都不太理解老夫人,為什麼不給少爺身邊放一個伺候的小廝。
至於大吉,他雖然一直跟在少爺身邊,但誰都知道他不是小廝,甚至不是長隨,而是心腹,只保護少爺的安全。
大吉身邊都有一個小廝伺候呢。
雖然端水浣洗衣服這些事兒都由小廝來做,但少爺身邊沒有貼身伺候的小廝,夜裡想喝水都要自己起身。
沒看殷或和劉煥身邊都帶了人嗎,他今天上樓的時候就發現了,長壽和劉煥昨天晚上就換了位置,跟殷或住一個屋,夜裡有小廝吩咐,早上也有小廝貼身伺候,那是吐個口水都有人遞痰盂的。
不像他們家少爺,一直和堂少爺住在一起,別說倒水這樣的小事兒,要換衣服時還得自己翻箱子找,有時候想想他都心酸。
現在見他們還要自己生火煮飯,黎管事更心酸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他不會不要緊,他可以學,白善已經笑眯眯的揮手道:「我們在廚房裡自己煮著玩兒,你去幫我們打聽一下這裡的魚餌都有些什麼,可有賣沒有,要是沒有去哪裡挖,我們下午去釣魚。」
院子裡的莊先生一聽說要去釣魚,立即溜達過來,問道:「去哪兒釣?」
白善想了想後道:「這裡不行,這裡行人多,洗東西的人也多,只怕魚都被驚跑了,不驚跑也機靈得很,只怕不會咬餌,所以我們出去,沿著湖往上,去人煙少的地方看看。」
莊先生頷首,就指了一個方向道:「那個方向林密草多,湖水從那兒流出去,而且那裡沒有房屋,聽人說這個小鎮的田地多在那個方向,去那裡應該可以。」
說完後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他也許久沒釣魚了,想想還有些開心呢。
黎管事的諸多想法就被這些事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