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嚇唬了一下長豫,然後便提起籃子下山去。
家裡的下人從井裡打了乾淨的水來給他們清洗果和手。
長豫和明達破天荒的沒有回屋去,而是和滿寶他們一起坐在井口邊不遠處,伸手去招才打上來的井水。
水涼得讓長豫一下就把手給伸到了裡面去,直接把袖子給濕了,她高興的將水招起來到處亂灑,高興的道:「好涼快呀。」
滿寶連連點頭,沒攔著長豫,卻不讓明達玩水,「你體弱,不要玩冷水。」
宮人們悄悄鬆了一口氣,正想去廚房打水,方氏已經將旁邊木桶裡曬的水提了上來,從裡面舀出兩勺水在盆裡給明達,笑道:「這水曬了許久,正好可以用。」
明達伸手去摸了摸,發現果然是溫熱的,她好奇不已,「水還能曬?」
「當然可以了,」滿寶道:「夏日的時候,要是不想太費柴火,就用曬的水洗澡。」
明達和長豫都是第一次聽說,新奇得不行。
等把所有的果子都洗了,長豫就盯著白善和白二郎看,命令道:「你們先吃。」
白善:「……」
他看了滿寶一眼,挑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咬了一口,眼睛微亮,微微點頭的和眾人道:「這個不錯,是甜的,上次我們吃可能是不太熟,所以才酸。」
說完,他津津有味的將整個果子都吃了。
長豫一聽,立即選了一個特別大的一口咬下,才嚼了一下眼睛就忍不住瞪大,含在嘴裡的東西吐也不是,嚥下也不好,酸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白善慢條斯理的吃完手中的果子,還洗了洗手,蹙眉看向長豫,憂心的問:「酸的嗎?難道是因為不是一棵樹上結的果子?」
果子都混在一起了,誰知道是不是一棵樹上的?
長豫沒發覺白善的惡作劇,捂著嘴巴去吐了,真的是太酸了。
她一走,滿寶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伸手拍白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白二郎默默的將剛才拿的梨子放了回去,收回爪子,他就說嘛,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等長豫回來,大家就看著籃子裡的梨子發呆,「摘了這麼多,就當個趣兒?也太浪費了。」
吃的這種事自然是問大嫂了。
滿寶起身道:「我去問我大嫂。」
小錢氏看了一下他們摘回來的梨,笑道:「不然就釀梨子酒吧。」
她笑道:「用糖和酵母,我給你們做幾壇梨子酒,是甜的,應該比李子酒還好喝的。」
長豫好奇的問,「果子還能做酒?我只聽說過花可以做酒的。」
小錢氏道:「花酒我倒不會做,那個容姨會,我只會梨子釀酒,還是滿寶找的方子呢。」
她以前是不會的,不過是幾個孩子現在要應酬了,出門在外,還有在家宴客都要喝一些酒,他們又不喜歡喝。
因為他們喝過的葡萄酒甜絲絲的,所以滿寶才想著用其他的果子釀酒,畢竟他們家裡種的葡萄似乎還沒結果呢。
滿寶在百科館裡找了找,最後找了一個李子酒和蘋果酒的方子給小錢氏。
小錢氏試著做了做,發現還行,她覺得果子做酒都是大同小異,主要是費錢。
因為其中用到的糖好貴。
也就只有富貴人家會釀這樣的酒了,他們這樣的人家釀出來也都是給滿寶他們喝的。
相比之下,還是用糧食釀的酒更合老周頭的味兒,雖然這酒也貴,但糧食總比果子和糖便宜太多了。
一聽說釀酒,明達還罷,長豫卻很喜歡喝,連忙問,「這樣酸的梨子也能釀酒嗎?釀出來是酸的還是甜的?」
小錢氏老實的道:「酸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