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對方是拿錢砸出來的,只可能是以勢壓人,然後才以薄利誘人。
這人連買地的錢都摳摳搜搜,怎麼可能會大方的拿錢去砸牙行?
白二郎道:「這種事兒和封宗平打聽一準兒能知道。」
白善就看向滿寶。
滿寶卻搖了搖手道:「不用,我家又不是一定得今年買地,我不過是不解才問起來的,不過這事兒的確稀奇,等下午我們出去玩兒時就是順便路過縣衙一下吧。」
白善點頭,「是許久不曾去拜訪唐學兄了。」
滿寶就撐著小臉道:「還有楊學兄,他上次來信說新麥種在夏州的收成比不上在綿州的,還有夏州民風彪悍,有近一半的人不會耕種,也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勸課農桑。」
白善道:「唐學兄肯定會給楊學兄寫信,不然順道寫封信,一會兒拿去託唐學兄拿去。」
不說滿寶,連白二郎都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於是三人開始寫信,然後將各自寫的信紙收在一起,一疊直接塞進信封裡。
唐縣令收到這麼一封厚厚的信都驚呆了,他看著上面的名字,「……給長博的信為什麼要交給我?」
白善道:「唐學兄,你不給楊學兄寫信嗎?」
近期並沒有給楊和書寫信打算的唐鶴:……
對上三雙亮晶晶的眼睛,唐鶴只能收了通道:「行吧,我回頭給你們送去。」
三人對此都很滿意,於是順便提了一下牙行買賣土地的事兒。
唐鶴微微皺眉,點了點頭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去玩吧。」
玩是不可能玩的,白善和白二郎十月要參加進士考,所以出來轉了一圈,算散心後就回家去繼續溫習課本了。
本來勾肩搭背已經打算出去玩的周立學幾人,一轉頭就見小姑父他們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進書房裡看書,不僅周立學和周立固,就是白叔平都覺得肩上沉重,心裡一沉,就不太想出門去玩兒了。
於是幾人相視一眼,默默的放下了搭在對方肩膀上的肩膀,轉身也回去看書去了。
算了,人家都比你聰明這麼多尚且這麼努力,他們怎麼好意思出去玩兒呢?
小錢氏見他們又回去捧了書去花園裡讀,對此很滿意,和周大郎道:「立學以前調皮搗蛋,怎麼也坐不住,沒想到現在竟然是家裡讀書最好的人。」
周大郎道:「立固比立學還厲害些,而且還有小妹呢,立君和立如其實讀書也不差,她們現在都一直在看書呢。」
小錢氏:……她就是想誇一下小兒子。
周大郎沒能領悟到妻子的意思,拿出兩張寫著亂七八糟符號,缺胳膊斷腿字的紙道:「滿寶昨天讓我換一家牙行,我重新找了一家,這是今天他們給我說的幾塊地,因為現在是春天,所以賣地的人不多,你看我們先去看哪一塊兒?」
小錢氏立即丟開了這些想法,低頭和周大郎看起來。
周大郎道:「滿寶寫的信我也託驛站寄出去了,最多二十天爹和娘他們就能收到信,有小妹在,他們應該會上京城來,到時候立威和立君也不小了,他們肯定也要說親的,所以我想著買一塊兒大一點兒的,到時候可以問一問老二要不要,要是要,我們兩家可以連在一起買。」
「老二他們要上京城來?」
周大郎道:「爹孃要是來京,我猜他們一定會帶上老二他們,立威、立君和立如三個孩子都在京城,說親是大事兒,爹孃不可能自己做主定下。」
肯定要問過三個孩子的父母的,不然越過三個孩子的父母定下親事,將來怕是會有怨氣和爭吵。
小錢氏略一思索也明白了,道:「那得給老二他們收拾房間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