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老伸手指著他說無用,男子漢還哭鼻子。
如今,是她躲在軒王的身後。
內心慌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底深處的良心告訴她,縱使她厭惡軒王對她的愛慕,但此時此刻不能不欽佩軒王的勇氣。
帝王的威嚴向來不可牴觸。
前面已經有凌王一個例子,因背地裡聯手濱州刺史魚肉了濱州百姓,已經被關進了永巷。
幾乎是再無天日可見。
欺君,那要搭上一輩子榮辱的過失。
軒王,他難道就沒有考慮到麼?
齊清兒想到此處,不由心的從後面扯了扯軒王的衣角。
然軒王卻紋絲未動,竄動著闇火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張公公手裡明黃的聖旨。
張公公被軒王說出的話徹底的震驚到了。
腳下稍有踉蹌,往退小半步,餘光瞄到了旁邊一直被太監託著的大紅吉服,又馬上回過神來,顫抖著雙唇卻堅定道:“軒王殿下,聖旨面前不可如此放肆。殿下適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殿下就此收手陛下那裡也不會知道。”
張公公頓了頓,稍扭身看向齊清兒,然後正式開啟手裡的聖旨。
再不管阻攔的軒王,道:“娘娘,還請跪下吧!”
齊清兒看著張公公那薄薄的眼皮下,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神。
以及已經被開啟到一半的聖旨。
這是在告訴她,天命不可違,只有降服。
齊清兒垂目,在冬末春初的暖陽下嘆出一口薄涼的氣息。
緩緩走出了軒王攔護的臂膀。
朝聖旨面前走去。
忽的,耳邊刮過一陣強風。
張公公驚恐的向後躲閃。
他手裡的那道明黃的光瞬間轉移方向。
待齊清兒看清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軒王已經奪下聖旨,而張公公則被身邊的小太監從後面托住,驚恐之餘氣息浮動。
依舊翹著蘭花指,只是顫抖不已。
嘴裡喃喃驚呼,“殿下,您這是抗旨,您這是和陛下過不去呀。。。。。。”
被某種煩怒衝昏了頭腦的軒王,哪裡聽得進張公公的這些話。
收起聖旨之時,又猛的上前幾步。
飛腿,踢翻了託著吉服和鳳釵的鎏金雲龍托盤。
純淨公主府的前院中頓時雞飛狗跳。
小太監們為了護住高貴的吉服和鳳釵,相繼撲倒出去,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張公公看著飛起來的鎏金雲龍托盤,嘴裡慌張得只剩下了兩個重複的字,“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啊!”
齊清兒站在原地未動。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裙衫飛揚的軒王。
何故,他要這樣替她抗旨?
難道皋璟雯口中風花雪月的軒王也有真情的時候嗎?
念頭一閃而過。
再注視軒王的時候,他似老雞護小雞一般,護在齊清兒身前。
似乎這前院中東倒西歪落了一地的太監們是餓了好幾個月的狼,一個都不能靠近齊清兒。
如果這就是最壞的抗旨該有多好。
張公公一氣之下離府,然後軒王被叫去養心殿數落一番。
然事實並非如此。
由遠及近的兵甲聲開始震耳欲聾。
齊清兒和軒王紛紛向正門處看去,只見四排御林軍分兩道踏入純淨公主府。
主將似是有備而來,剛剛進府就是一個揮手。
他的屬下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幾個身著厚重護甲的侍衛,脫隊而出,直逼軒王的周身。
齊清兒眼看不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