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這個她曾今喚之為俊昇哥哥的人,這個曾今許她承諾相伴一生的人,這個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袖手旁觀的人。。。。。。
如今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好,就聽公主的。”齊清兒說得異常平淡,然她的雙眸中冷冽讓人心生畏懼。
皋璟雯的心思早不在齊清兒身上了,沒有看到她的眼神。
轉過身去,衝著靈兒,道:“先不回府了,去祁王府!”
“是。”
轎攆再次被抬起,齊清兒似乎能明確的感受到轎攆的方向偏移,偏向祁王的方向。
一盞茶的時間後,純淨公主的轎攆妥妥地落在了祁王府的正門口。
齊清兒未急著下轎攆,抬手撩開窗布,揚起眼簾望去。
灰色高大圍牆,深紅色反光琉璃,正門處一臺石階竟有數百步。正門口無人值守,府門也緊緊關閉著。
他是什麼時候出來開的府邸,又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齊清兒竟沒想到千分萬分的恨意中,卻無故生出了這樣兩個問題。難道自己還關心他嗎,還關心他在這過去的十五年裡的生活和經歷嗎?
她淺粉的朱唇微揚,露出淺薄的一笑。
她,在嘲笑她自己。
“嬅雨姑娘,我們到了。”隨著靈兒的輕喚,齊清兒回過神來,立馬隱去了有些邪魅的微笑,順著凌兒伸來的手,下了馬車。
這才剛到祁王府門口,皋璟雯的心思像是已經飛到了蘭香苑裡賞花去了,一把拽著齊清兒,直奔齊府大門。
一百多個臺階,齊清兒走得滿頭微汗,傷口刺痛,心率急促。
但她要忍著,在沒見到他之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相隔十五年,她要親眼看一看這個祁王現在到底是什麼模樣。
“咚,咚,咚!”堂堂公主在祁王府外徒手敲門,可見她賞花心切。
大門伴著沉重的吱呀聲開啟,剛剛開到能進一個人的時候,齊清兒就被皋璟雯直接拉了進去。
“姑娘何事,能否先說明身份?”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眉目清秀,身著一襲青衫,恭恭敬敬地攔住了皋璟雯和齊清兒的去路。
“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攔。”皋璟雯揚起臉,像是她臉上寫著公主二字。
在皋璟雯下嫁前,她一直住在皇宮裡面,現在回來雖然住址被遷到了那宮牆之外,但一般的人還未曾見過純淨公主的容貌。
齊清兒上前一步,忙道:“這位是剛從越國回來的純淨公主,聽聞祁王在開花會,所以過來瞧瞧。”
齊清兒自己道出了祁王二字,現在不能再稱他為小祁王了,這不過是少一字和多一字的區別,在齊清兒口中說出來,聽上去是那麼不順。
不過面前的皋璟雯沒有在意,又拉著齊清兒往前一步,見男子沒有退讓,急道:“怎麼,還要本公主出示令牌嗎?!”
男子莞爾一笑,“公主誤會了,花會在蘭香苑。公主,姑娘,請這邊走。”
說著男子開始帶路。
純淨公主出嫁前雖曾到過祁王府,但對於府內的庭院樓閣,排列分佈,還是不太清楚。
適才差點就要帶著齊清兒往祁王的書房中去了。
順著這位身著樸素,但氣質有些高貴的男子,齊清兒腳下的步子竟比皋璟雯走得還要快。
走了大概又一盞茶的時間,齊清兒和皋璟雯二人跟著這位男子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一處院落。只是此院落看上去比齊府當中的其他院落都要新一些,像是這些年剛建的。
再往前幾步,能聽見那院落的圍牆之外傳來一波又一波的姑娘們的歡呼聲。
這都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沒有禮數,小家碧玉的形象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