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個去年生過一場病。”
“對,還是我父親給瞧好的。”嚴頌道完這句,臉上表情明顯扭曲,犀利的眼神看著齊清兒。
齊清兒也明白他已經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鼓了鼓勇氣,當做沒有意識到嚴頌寫在臉上的憤怒,轉頭看向黑漆漆的窗戶,避開嚴頌的眼神,好奇地繼續問道:“你父親是如何瞧好她的?”
頓時,齊清兒面前嗖地一陣涼風,只見眼前突然變大的一張臉,那雙三角眼中的寒光,咄咄逼人。
案几上的蠟臺也因嚴頌的動作過快,被吹滅,只有遠處的一盞,火苗晃動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此時的嚴頌,單臂撐在案几上,上半身已經越過案几,死死的對上齊清兒的雙眸。
齊清兒沒有退縮,眼波平靜得沒有任何漣漪,丹唇處能明顯感覺到嚴頌撥出的灼熱的氣息。
“齊清兒,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不同意!”嚴頌憤怒,烏髮輕拂,另一隻手在袖中暗暗握拳,露出白色的骨節。
齊清兒依舊面容平淡,緩緩移開自己的視線,起身,五色蝴蝶紗順著齊清兒修長的身區輕輕地滑落在地上。她走到嚴頌的側面,道:“徐老爺的三丫頭曾被黑熊抓傷了臉,是義父還了她的容貌……”
“我說了,我不同意!”嚴頌不等齊清兒把話說完,脹紅了雙眼,搶話道,握拳的手恨恨地拍在案几上。
齊清兒忍住顫抖的心,她明知嚴頌此時心中的憤怒與痛楚。
挪步靠近嚴頌,感受著他身上的怒火,閉了閉眼,繼續道:“確切的說是義父換了她的容貌!”
嚴頌忍不住了,轉身一把抓住齊清兒手臂,猛地拉到自己面前。
齊清兒也不反抗,一是餘力不多,二是她要博得嚴頌的同意。
任憑嚴頌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越抓越深,甚至捏到骨頭,她的面部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而嚴頌的則像是隻受了傷的狼一般,冒著寒光的眼神肆意的遊走在齊清兒臉上。
“你想換了你現在的容貌!齊清兒,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同意!”嚴頌歇斯底里。
“對!你說得沒錯,我現在回京,這張臉就先出賣了自己,所以這個容貌必須要換!”齊清兒語氣異常堅定,武人的氣概張揚。
似乎她的決定,嚴頌必須服從。
嚴頌放開齊清兒,薄唇勾起一絲慎人的笑,揚起雙臂,長袖在空中作響,“易容丹,寒毒之首。就你這樣的身體,一到冬日舊疾不斷,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寒毒之首!”
“徐老爺的三丫頭不過是尋常女子,並無半點武藝,她都承受地了,我就可以!”
“胡鬧!奇寒毒物豈是說吃就吃,那徐老爺家的三丫頭也是無奈容貌被毀,你呢,你好端端的容貌,何苦要吃那易容丹?!”
“因為我要回京!嚴頌,你再幫我一次好嗎?”齊清兒靠近嚴頌一步,纖細的手指微微觸碰著嚴頌的衣襟。
“回京,又是回京,為此你竟要換了自己的容貌!”嚴頌重新用雙手抓住齊清兒的肩膀。
“你可知其中兇險,那易容丹一旦服下,若你身體能接受寒毒並與之共存,尚且還有餘年,但你十五年修來的武藝將會基本全廢,刀劍都不一定拿得起來!”嚴頌眼眸當中透露著哀求。
齊清兒抬起一隻手按在嚴頌的一隻手背上面,對上眼頌的眼神,丹唇輕吐,“只要能換了容貌,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就表示我也不在乎嗎?”
“眼頌,十五年了,你還不能瞭解我嗎,齊家一日。不能昭雪,我就一日。不得安寧!”
齊清兒順著嚴頌的雙臂,將側臉貼在嚴頌的胸口,靈動的雙眼觀察著嚴頌。
過去每一次他生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