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入南疆之地的時候,兵力不斷擴大,如今擁有兵馬十三到十五萬,其中精銳軍隊八萬,騎兵四萬餘,兵甲精良,精銳為二品軍隊……據偵察營的判斷,這支永州軍的實力,遠超當初進攻鳳來縣的二十萬黃巾軍。”
儘管秦州、永州、寶州、望州等,都在反蜀聯軍的掌控之內,但因為各州郡基本都是地廣人稀,山嶺巨林密佈,任反蜀聯軍擁有數百萬兵馬,都不可能完全肅清境內的反抗力量。
因此王伉這支大軍,便成了所有抵抗勢力的希望所在,諸多反抗勢力聞風來投。
就算那些不願意加入永州軍,唯恐樹大招風引來南蠻軍主力圍剿的勢力,也暗中給永州軍通風報信,提供兵甲糧草等。
因此永州軍才沒有越戰越弱,反而軍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天水郡到底偏居一隅,位於秦州最狹窄最南端的地方,邊上又是如同寶劍一樣刺入秦州的南疆領地,因此訊息來源相當的落後和單一。
偵察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偵察附近的情況之上,對這支永州軍的情況其實不甚清楚,也不知道永州軍是在黃巾軍故意放任下才離開永昌城。
如今方子豪誦讀的訊息,不少還是從南蠻軍那邊得知的,真實性難以判斷。
天水郡是秦州的一部分,秦州又與永州接壤,兩者之間便是寶劍一樣刺入兩州之間的南疆地域。
永州軍南下,進入了南疆之地,南蠻軍難以剿滅這支部隊,又見楚河沒有什麼反應,自是打著禍水東引的注意,將永州軍逼到天水郡這邊。
不得不說張角心計驚人,輕易就能蠱惑起百萬兵馬,永州軍甚至南蠻軍的反應,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秦勝男是秦州的武宗,對永州的情況還是比較清楚的,聽得方子豪說出了永州軍的情況,頓時有些愕然。
“益州軍等是怎麼回事?三十萬大軍難道都是泥人不成?將永州軍困在永昌城,竟然還會讓王伉率領數萬軍隊脫困離去?”
她向來性格直率,在秦州可是有毒舌之稱,哪怕到了天水郡,性格收斂了許多,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楚河微微愕然,在他看來,大軍突圍也是正常,在通天河一線到處都是反蜀大軍,王伉的永州軍也只能朝南蠻腹地和天水郡這邊遁走。
但聽秦勝男的語氣,好像其中還有些內情?
他不由得問道:“秦將軍,其中可有問題?”
儘管他和秦勝男是師徒關係,但在這樣的正式場合,自是不會以師徒相稱。
秦勝男皺眉說道:“永昌城地勢十分險要,易守難攻,但同樣的,要從永昌城出來,絕不是易事。”
“有三十萬三州聯軍困住,就算王伉率領十萬大軍突擊出城,也決不可能帶著數萬精銳離去,最大的可能是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她到底是有相當的軍事素養,也在秦州城和南蠻軍、黃巾軍大戰了好幾場,對軍戰之事相當的瞭解,斷言說道:“王伉能從永昌城全身而退,定然有古怪之處。”
“難道是三州聯軍,還有南蠻軍等,故意讓他們進入南疆之地,引他們來攻擊我們天水郡不成?”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凜然。
雖然秦勝男說得嚇人,但沒有誰覺得她是危言聳聽。
別看楚河已經和南蠻軍結盟,也算是反蜀兵馬的一份子,但各個反蜀勢力之間的關係,絕稱不上是一片和諧。
事實上常定軍與黃巾軍之間的恩怨仇恨,甚至比意想中的蜀軍大敵深得多。
常定軍和南蠻軍的買賣,當然不可能瞞過別人,常定軍的實力,黃巾軍肯定也是清楚的。
三州聯軍、黃巾軍,定然不可能放任常定軍在他們背後茁壯成長,讓他們後背出現一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