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手中吹毛可斷的神刃,對碧玉屠龍劍不起絲毫作用。雙劍交接,沒有火星濺出,證明兩人的劍皆完好無損。
最後一聲劍鳴響後,兩人同向後退,文昌只退了三步,屹立後身形仍在恍動,手中劍下降半尺,籲出一口長氣。她左胸前,坎肩的流蘇斷掉一舉,寬約四寸,這一劍只差分厘,她總算逃得性命,嚇了一大跳。
文昌屹立不動,並不追襲,冷冷的說:“這一劍不算不見血不算。大爺要還你十劍,但不會太重,大爺留你有用,哈哈,大爺就等這一天。”
冷蠍心中有點緊,她一生中,與人鬥劍第一次受到利劍亡身之險。她和七幻道拼了不知多少次,都沒受到如此危險的迫攻。她伸手挪了挪百寶裹,再次打起精神迫進說:“你當然等到達一天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淫賊!”
文昌仍站立不動、撇撇嘴說:“賤女人,別打算用你的蠍子鏢,在暗器祖宗之前,你少現,你的暗器不輕易使用,不是顯得心虛了麼?你昨天用八支蠍子鏢救命,大爺全見識了,毫無用處。”
“你看見本姑娘用蠍子鏢救命?”冷蠍吃驚的問。
“哈哈哈!如果沒有大爺出面,碧眼青獅早就把你……”
“什麼?你說……”
“我當然說,喪門煞陽和,就是大爺殺的,比碧眼青獅早死一天,那假喪門煞便是區區在下,可笑黑旗令主驚破了膽,頭腦遲鈍,明明墓碑上刻著喪門煞的死亡日是十二,碧眼青獅是十三,喪門煞卻在十三參予計謀大會,豈不可笑?令主任稱一代霸才,如此而已,今晚仍然依計行事,自其取辱。”
冷蠍高飛吃了一驚,急問:“你是我生死對頭,你為何救我?”
“你真不知呢,還是裝傻?”
“你此話何意?”冷蠍忽然問。
“哈哈哈!”文昌仰天狂笑,笑完說:“大爺是說,大爺將取碧眼青獅的地位而代之,你忘了蔡某是淫賊?你來得好,松樹下有一個裸體女人,是九宮堡黑旗令主的千金滿足不了我亡命客,你來得正好,可以代替她了。大爺比碧眼青獅強多了,至少沒有他對付嚇死人的尊容……。”
“惡賊該死!”冷蠍厲叫,瘋狂挺劍前撲。
文昌這次不饒她了,絕學魔幻三劍出手。經過剛才的狠拼,他知道這鬼女子已近化境、不用魔幻三劍不行了。但見劍影扭曲閃動了幾次,人影如虛似幻,碧芒似實猶虛,從冷蠍攻出無招無懈可擊,潑水不入寶劍光華構成的劍網中楔入,人影突向左右飛驚。
“哎……”冷蠍站定後叫,上身不停搖恍,左肩和右跨,出現了血痕。
“兩劍,還有八劍。”文昌冷冷的發話。
有生以來,冷蠍第一次輸在劍上,這一招她無法估計文昌的真正實力程度,反正知道她無法對擋那些如水銀瀉地無所不入的奇妙怪招,渾雄無比的劍氣也令她無法招架;她真正的絕望了,但輸得仍不服氣,調和了呼吸,人影一尖,她以奇快無比的身法上撲,劍出“狂龍鬧海。”幾乎貼地射到,劍上的光華恍如無數的電虹乍閃,裂膚刺骨的劍氣直迫五尺外,嘯聲如天際殷雷,她拼命了。
冷蠍攻到下盤,再向上升,如同洶湧的巨浪向上翻騰石卷,也象平地湧出一座劍林,攻勢空前猛裂,而且其中有一兩道詭異絕論的出沒。文昌左右一恍,後退三步,讓冷蠍追蹤迫進,說:“厲害,果然不愧稱當代的劍術名家,著!”
他等冷蠍的銳氣已盡,方展開反擊,魔幻三劍的第二劍出手,劍向左移,吸引冷蠍的劍招,突然向左反折,“錚”一聲驚人心魄的吼叫響起,冷蠍的劍招突止,劍向她右前方急蕩,左側空門大開。
“咳……”她尖叫,向右前方疾衝八尺,踉蹌轉身。
文昌已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遞出她三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