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這可不是紅顏知己之間應該乾的事兒,但宋楠卻從未主動有過更加過分的要求。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兩年多的時間,朱鳳桐和宋楠之間的關係永遠停留在這一階段,而隨著宋楠的官兒越來越大,事情越來越多,朱鳳桐和宋楠見面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少。雖然是宋家財團的大股東,朱鳳桐卻很少能有和宋楠獨處的機會了,生意上的事情除了和宋府指派的幾名主母和管家溝通之外,很難有親自讓宋楠出馬的理由。
朱鳳桐開始感到和宋楠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和宋楠的關係,她相信,照這樣下去,自己將會漸漸被宋楠淡忘,成為一個宋楠身邊可有可無的影子。像宋楠這樣的人,他定是無暇去為了某個獵物追逐到底的。從宋楠過往的經歷來看,他身邊的女子大多是愛慕他,崇拜他,乃至放下身段的去迎合他,贏得了他的心之後,宋楠也會全心全意的待她們,鮮少有宋楠主動追求死皮賴臉的纏到手的。
如果朱鳳桐依舊保持著獨處的心境,保持著當初寡居之時決意不嫁的誓言倒也罷了,問題是,她的心境早已變得微妙;數日不見宋楠,她便會揣度宋楠的一言一笑,甚至有去見他的衝動;有時找藉口去宋府,聽著幾位宋府主母口中驕傲的說著夫君這樣夫君那樣的時候,朱鳳桐便會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醋意,也感覺到原來自己自始至終是孤身一人。看著戴素兒葉芳姑等人兒女繞膝安逸滿足的樣子,朱鳳桐會將自己代入其中,會產生‘若我也有跟宋楠生兒育女的那一天,那該是多麼的美好’的奇怪念頭。
總而言之,朱鳳桐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泥潭之中,深陷而不能自拔,唯一能幫自己的只有宋楠了。問題是當初自己是拒絕了宋楠的,宋楠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他是絕不肯再提及此事的,而且宋楠很久沒有和自己單獨相處了,也許他早已不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可以獵取的物件了。
帶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朱鳳桐深受煎熬,每日打理完生意之後,她便在宅中後院枯坐;獨自漫步,獨自撫琴,獨自看天上的悠悠白雲飄過,每每到了半夜三更,她還是不能入眠;身邊的青鸞等人,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卻絲毫沒有辦法幫她。
宋楠去了西北打仗,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朱鳳桐對宋楠的思戀到達了頂峰,她並不擔心宋楠的安危,當年在寧夏,宋楠給她的印象便是無所不能,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宋楠敢領兵出征,便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只是遺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甚至沒有資格在大校場作為家屬跟他做個道別,給他以祝福。
兩個月裡,朱鳳桐無數次的想起之前和宋楠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寧夏慶王府西樓之上的那幾個夜晚,想起身邊那個手腳不老實的男子,睡夢中。將腿腳架在自己的身體上,手掌握住自己胸前雙丸揉捏的感覺;想起宋楠熱情的親吻,想起被自己拒絕之後宋楠眼中的失望,想起的一切一切,都讓朱鳳桐心中疼痛不已。
終於,在宋楠凱旋的那天,朱鳳桐忍不住去迎接他,站在宋府妻妾的後面,看著宋楠和眾妻妾和兒女親熱團聚的樣子,朱鳳桐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要的幸福唾手可得,只需要拋卻自己給自己設下的禁錮;曾經的寧王府郡主又如何,寡居的身份又如何?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自己需要的也是普通的幸福而已。
和宋楠長街上的短短相見,重燃了朱鳳桐心中的希望,宋楠眼中燃燒的小火苗被朱鳳桐看見了,朱鳳桐知道,宋楠對自己並沒有死心,唯一需要的便是自己主動一些。
於是今天她命青鸞去送信請宋楠來吃飯,之前自己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的邀請,以至於同在京城,宋楠連自己的家門都沒跨進來過;這一次邀請,便是一種即將開放自己的姿態,朱鳳桐以這種隱蔽的小態度暗示宋楠,她相信,宋楠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