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跳舞,偏偏你個蠻孬子不往好處想;再莫問窩,窩不想搭理你。”
李大牛傻了眼,被這店小二一頓奚落,又不好發作,呆呆坐在那裡,看著店小二揚長而去的背影發呆。宋楠哈哈大笑,連叫有趣,感情這地方的青樓女子地位還蠻高,知名度也不小,這位店小二恐怕也是這位雲煙姑娘的粉絲之一了。
“走,咱們去瞧瞧去。”宋楠拉著李大牛出門。
李大牛擺手道:“爺,咱們來辦事的,可不是來風流的,我可沒這個興趣。”
宋楠笑道:“小萍兒馭夫有術啊,沒想到大牛你還是個妻管嚴。”
李大牛紅著臉嚷道:“隨你怎麼說,反正青樓女子沾不得。”
話音剛落,周圍幾名食客紛紛抬起頭來怒目而視,宋楠趕緊拉著李大牛出了客棧,埋怨道:“入鄉隨俗,你說話不能小心些麼?這樣吧,我是要去逛逛的,你不願跟著便自己回去睡。”
說罷宋楠負手往熱鬧的河岸人群中走,李大牛沒辦法只好跟著走,嘴裡不斷的嘮叨。兩人來到岸邊柳樹下,放眼往河中看去,只見一條十多丈長的花船正緩緩在離岸二十餘步外往東行駛;船身掛滿紅綢綵帶,精美的宮燈流光溢彩;船首幾名身著薄衫的女子拿著琵琶笛子彈奏著曲兒,不時有小船劃近花船之側,小船上的人往上拋著銀兩花朵和絲綢彩布,一名女子彎腰行禮連聲答謝。
“原來這就是雲煙姑娘,確實長得挺俊的。”李大牛伸著脖子嘀咕道。
“切!”
“這人什麼眼光,那只是花船上的媽媽罷了,什麼都不懂。”
周圍人聞言一片鄙夷之聲,離開李大牛三尺遠,不屑於跟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為伍。
“不懂就不要說話,免得露怯。”宋楠忍住笑低聲道。
李大牛翻翻白眼正待說話,就聽人群一陣騷亂,有人叫道:“出來了出來了,雲煙姑娘出來了。”
宋楠趕緊扭頭朝船上看,但見花船二層的甲板上,一名女子身著淡紫長裙,外罩青色披風,頭上頂著一頂粉色風帽緩緩朝岸上萬福行禮,雖然遠隔數十步外,那點漆雙眸如燦星一般閃耀,岸上所有的人都似乎覺得在看著自己一人一般,光是這雙眼眸,其他的一切都無需評判,這女子絕對是個國色。
“雲煙姑娘感謝諸位的支援,諸位隨花船前往白橋下參與花魁評選吧?無錢捧個人氣也是極好的。”甲板上的媽媽高聲叫道。
眾人轟然叫好,雲煙姑娘臉上帶著笑意揮手轉身欲回船中去,忽聽有人叫道:“如煙,只要你點頭陪本少爺一晚,少爺我砸十萬兩銀子,捧你當花魁。”
眾人盡皆皺眉,循聲望去,只見岸邊一塊半人高的大青石上,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公子伸著脖子朝花船叫喊,下邊兩名隨從一左一右替他扶著小腿,免得他摔下來。
“又是這紈絝,每次都來滋擾,真不是個玩意兒。”
“就是,死性不改,仗著家裡有些勢力在南京城揚武揚威,聽說騷擾了雲煙姑娘幾個月了,簡直無恥。”
“一頭摔下去就好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人群紛紛低聲議論,花船上的雲煙眉頭輕皺,臉色不悅,轉身進船倉。那貴介公子舉手大喊道:“不要走,陪爺一晚上就成,你莫裝清高,你逃不出我手心的。十萬兩你還不願意,當真以為你下面是金子做的不成?”
此人言語越來與不堪,人群中已經有了咒罵之聲,那公子兀自不覺,口中汙言穢語層出不窮,聽得人直搖頭。花船上的女子們趕緊命人加快划行遠離岸邊,眾人被這麼一攪合,頓時興致全無。
那少爺見花船劃遠,跳腳大罵起來,不知何時弄了一艘小船來,幾人扶著他上船便往花船追去,宋楠眉頭大皺,冷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