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啊,太后息怒啊,依臣所見,公主性格單純良善,必是上了宋楠的當;以宋楠的奸猾,必然花言巧語將公主哄得團團轉,這可不能怪公主。怪只怪宋楠這廝膽大包天,讓皇家蒙羞。臣將此事告知太后,便是要太后明白宋楠的真面目。”
張太后喘著氣道:“哀家要去命人抄了宋楠的家,砍了他的頭,哀家不和他干休。”
楊廷和叫道:“不可啊太后。”
張太后怒道:“為何不可?難道他不該死?”
楊廷和道:“宋楠固然該死,但這麼一鬧,公主聲譽何存?皇家聲譽何存?豈不是教天下人笑話。再說宋楠如今握有重兵在手,若是貿然行事,豈非逼著他鋌而走險?”
張太后怒道:“難道任由這廝逍遙不成?哀家恨不得吃他的肉,剝他的皮。要讓哀家放任不管,那是休想。”
楊廷和道:“太后,就算是懲辦宋楠,也應該從長計議;臣告知太后這件事,便是希望太后能將此事告知皇上知曉,讓皇上明白宋楠是個怎麼樣的人,宋楠一旦失去皇上的寵信,他的末日便快到了。但有一點,太后一定要讓皇上不要急躁懲辦宋楠,免得逼得宋楠狗急跳牆。”
張太后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遍道:“此事知道的人還有多少?”
楊廷和道:“目前知道的人不多,臣之所以知道此事,還是寧王爺離京之時偷偷告訴我的,皇上大婚之日他進宮拜見公主,察覺公主和宋楠之間有些異樣,之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得知宋楠經常夜宿壽寧宮之事。寧王爺告訴臣之後,臣還不相信此事,但臣做了多方核實,才確定了此事,否則臣又如何敢信口開河?”
張太后咬牙道:“你和寧王倒也罷了,但恐怕壽寧宮上下人等也都知道了此事了,皇宮中恐怕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只有哀家和皇上矇在鼓裡。”
楊廷和忙道:“那也不是,只有公主貼身的幾人知道,事情並沒有傳開。”
張太后臉色鐵青道:“這件事決不能傳出去,哀家過幾天會帶著康寧去南京住一段時間,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絡,在南京,所有知道此事的壽寧宮的奴婢哀家都要處理掉。我也會按照你的意思,將此事告知皇上,讓皇上知道這個狗賊的嘴臉。”
楊廷和拱手道:“太后聖明,這麼處置最是合適。兩件事都要低調進行,太后一定要囑咐皇上沉住氣,萬不能冒然指責宋楠,宋楠的耳目遍佈京城,不可教他知道防備;他的爪牙也不少,更不能逼著他生亂。若只拿他一人倒也容易,只是無法解釋緣由,不免引發猜忌和混亂,所以慢慢削弱他的兵權,找個其他理由將他拿問治罪才是最佳的辦法。”
張太后緩緩點頭道:“哀家懂得,宮內有哀家,朝上便只能靠你從中周旋了。”
楊廷和跪拜在地一番表決心之後,小心翼翼的拜別出宮而去。
第六百四十六章
正德五年的新年轉眼到來,這一年是大明朝相對穩定安逸的一年,朝廷內外並無大的紕漏出現。不像前兩年大事一件接著一件,鬧得民不聊生;過去的一年風調雨順,財稅收入劇增;除了外廷在墾田之策上有些建樹之外,宋楠倡導之下的戶籍開放制度刺激了大明朝商業的發展,行商者不再拘泥於一地,手頭的銀子也流通了起來,給朝廷帶來大量的稅收。
和去年相比,今年光是房產宅第交易稅一項,各地收上來的房產交易稅便高達八百多萬兩,佔據了大明今歲所有財稅收入的四分之一,而大明朝本年度財稅也創記錄般的超越了三千萬兩。
儘管有人不服氣,儘管有人不開心,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宋楠的辦法起到了效果;年後,內廷房產管理司釋出新一輪限價限購令,對瘋狂上漲的房價進行再一次的打壓,對於房產開發買賣做了進一步的細化,錦衣衛配合房產司統一行動,取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