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丹赤巴可願意到寒谷寺,給那些僧人們講幾天佛法?”
哲丹赤巴伏下了身子,謙恭的說道:
“夫人,洛桑達傑天資愚鈍,佛法上修行淺薄,哪裡能擔得起這講法的重責?若要到寒谷寺講法,也只有江白拉然巴格西才能擔當得起來。”
李青失望的嘆息著,轉過頭,情緒有些低落的看著平王說道:
“爺,我還想著,這次肯定能請個上師回去寒谷寺,給他們講講這大乘佛法呢,哪知道,唉,江白拉然巴格西哪裡肯遠離塔爾城,到咱們這樣的地方來?唉!”
李青長長的不停的嘆著氣,平王皺起了眉頭,勸慰道:
“夫人不必太過失望,江白拉然巴格西既是行走在人間的觀音佛,自然慈悲為懷,也許肯千里跋涉,到咱們這裡來弘揚佛法、普渡眾生也說不定,要不,爺讓人去請一請?”
李青低著頭,滿身的失望,搖了搖頭,嘆息著轉過身,看著哲丹赤巴說道:
“還有件事,想託付給哲丹赤巴,我和王爺在來的路上,解救了不少被強盜賊人裹掠的喇嘛,一路帶了過來,就託付給哲丹赤巴了。”
哲丹赤巴驚訝的看著李青,雙手合什謝了,傷心的長長的嘆了口氣,“寺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庇佑得了他們!夫人不知道,前些日子,哲丹寺也遭了搶劫,所幸沒有傷人,可寺裡所有的經書,竟一本也沒剩下,被掠得乾乾淨淨!”
李青垂下眼簾,輕輕的嘆了口氣,平王眯著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些賊人也是太過囂張了些,爺回頭交待呼和府尹,讓他們往後對哲丹寺這邊,用些心關照著就是了。
”
哲丹赤巴忙微微低頭謝過,李青笑著說道:
“王爺平日裡也愛看那些個心經什麼的,我在平陽府時也經常拿過來翻一翻,倒是背下來不少,我們這次來的時候,王爺也隨身帶了好些本佛經道法來,回去我理一理,讓人送些過來給哲丹赤巴,哲丹寺畢竟是在呼和城,這些賊人如此猖獗,王爺和我心裡也是自責得很。”
李青轉過頭,看著平王眨了眨眼睛,笑著請求道:
“這哲丹寺也過於侷促了些,若要安頓那些喇嘛,爺和那些頭領們,恐怕要舍些善財給寺裡才行呢。”
平王微微露出些笑意來,點了點頭,哲丹赤巴躬下身子,謝了李青和平王,多羅緊緊抿著嘴,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李青和蘇泰,李青悠悠的嘆息著,“唉,這些賊人,也許只有活佛才能教化得了了。”
“夫人,我替夫人去請江白堪布吧。”
多羅看了蘇泰一眼,轉過頭看著李青,突然說道,李青怔了怔,滿臉驚訝的看著多羅,多羅熱切的看著李青和平王,“夫人,大頭領,我是在貢格寺里長大的,一直跟著江白堪布學習,我去請江白堪布來弘法最合適!”
李青臉上露出欣喜來,轉頭看著平王,平王皺起了眉頭,“多羅,就算江白堪布肯隨你過來弘法,從塔爾城到呼和城,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不說,只怕這一路過來,也太平不了,你還小,你阿布(父親)怎麼肯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我也不能答應你,太危險了!”
李青點著頭,蘇泰滿眼的擔憂和緊張,緊緊的盯著多羅,託婭怔怔的看著多羅,又看了看蘇泰,悄悄伸出手,輕輕拉住了蘇泰的手,多羅飛快的看了一眼蘇泰,轉過頭,看著李青和平王,語氣堅定的請求道:
“大頭領,您放心,從塔爾城到這兒的路,我走過不止一次了,我一定能把江白堪布請過來!夫人,”
多羅看著李青,微微遲疑了下,聲音漸漸低下了些,“夫人,若我能請回江白堪布,夫人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李青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笑盈盈的看了多羅一會兒,才轉過頭,徵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