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冷冷地問:“可有讓御醫看過?”
“別提御醫,一群無能之輩!”諸葛睿說到這就來氣,他不過是急火攻心,一碗連子心湯下去便可降火,也不知這群庸醫用的是什麼藥,讓他全身無力之極,真想將他拉出去砍了!
諸葛寧道:“不如讓向娘子進來給父皇瞧瞧?”
柳雲鶴亦有此意。
“不了,不過是小事,何需麻煩她?”諸葛睿哪有臉面對她,他都要逼她孩子的爹娶別的女人了,真怕她知道了此事,一味毒藥毒死他!
見柳雲鶴臉色仍舊臭臭的,諸葛睿坐起來,拍了他一下:“你小子能耐了哈,竟然敢當眾抗旨,是不是知道朕捨不得殺你?”
“草民寧死不娶林月言!”柳雲鶴堅持道。
諸葛睿嘆了口氣,這牛脾氣倒是與自己極像,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難不成真的因為不想娶一個女人就砍了,那他不就成了昏君了?諸葛能都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也只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而已,若真狠得下心,諸葛能那畜牲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本就子嗣少,長子廢了,次子認不回來,剩下的除了諸葛寧又不貼心,若再與柳雲鶴離了心,他不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面子哪有兒子重要?
於是,他嘆息一聲,道:“朕也是沒辦法才給你和林月言賜婚的,林家有你體內之毒的解藥,以此為聘禮,若你娶了林月言,你的毒就解了!”
諸葛寧和柳雲鶴大驚。
“皇上,我的毒是林家下的?”柳雲鶴怒問。
諸葛睿眸光閃了閃,有氣無力道:“當然不是,只是他家正好有此毒的解藥罷了!”
柳雲鶴豈會看不出諸葛睿的閃躲,更是相信了心中的猜測,他的毒就是林家下的,可是他想不通的是,柳家與林家並無恩怨糾紛,林家為何要給他下毒?林家聽命於太后,且太后向來不喜他,難道他的毒真是太后所下?
他驚問:“皇上……”
“鶴兒,你不要亂猜,當年的事情實在複雜極了,朕三兩句也說不清楚,但朕要讓你知道,娶林月言對你並無壞處,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娶回去隨你處置,但拿到解藥才是最重要的!”諸葛睿語重深長勸道。
柳雲鶴站起身,滿身冰冷騰騰外冒:“我柳雲鶴就是死也不受人要挾!”
“二哥,要不聽父皇的,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大不了娶回家養著,碰與不碰還不是你說了算?等拿到了解藥再尋個錯處打發了便是,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諸葛寧覺得父親說得有理,林家不是想讓女兒嫁進柳家嗎?有何關係,娶回去往死裡折騰,還怕林月言沒有苦頭吃?
柳雲鶴堅持:“我不會負向睛,不用再說了!”說完抱拳一禮:“草民告辭,皇上好生休養!”
“唉!”諸葛睿看著柳雲鶴離去的身影,重重嘆了口氣。
諸葛寧道:“父皇,二哥一心都在向晴母子身上,是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娶別的女人的,要不我們在向晴身上下點功夫?”
二哥將來定會三妻四妾的,向晴一介已婚帶娃的婦人,能有個名份便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要二哥此生非她一人?再說了,還有五年前那個女人,二哥定是以她為先的,到時候向晴的名份估計更要往後排了。
“寧兒,你還不知道吧?大寶小寶是鶴兒的孩子!”諸葛睿道。
諸葛寧差點沒跳起來:“父皇,你說什麼?”沉了片刻,他想到什麼,又驚問:“那向晴就是五年前被二哥那個的女人?”
諸葛睿點頭。
諸葛寧大呼了口氣,這世界也太玄幻了,原來二哥找了五年的人竟是向晴,難怪二哥這些日子來對向晴母子那麼好,自己家的女人孩子,他當然是剖出心來疼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