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記憶中,不,是帝央的一縷神念中發現,白焰裡好像是有一枚星核。”
聽秦邪說得小心翼翼,唯恐惹他生氣的示軟語氣,心道估摸著是真話。“星核呢?”
“……不知道,也許被帝央的那一縷神念給吃了。”
“吃了?!”
察覺到小黑貓的身子顫了顫,秦正竟然無言以對。帝央連神都吃,一縷神念吃一枚星核又有什麼奇怪?莫非真的如暮老所說,他就是神示裡的神眷者?既然是神眷者,暮月神殿理應不會作出殺雞取卵的事來。
然而小冊子中記錄了白焰和星核,可見他們並沒覺察到裡面有什麼不妥,而他也絕對不會讓神殿獲知秦邪的秘密。世間有很多隱藏於市的星術師,但吞噬本源卻只有一個,秦邪的本體比星術師的身份更為重要,吞噬本源才是他真正的底牌,秦正思忖間摘下了面具,迎向暮老注視而來的目光。
暮老並沒有感到意外或驚喜,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見秦正眉心處的印記,的確是成功融合白焰後所留,他溫和地笑著,起身恭敬地對秦正施禮道:“白荊,見過聖王殿下,殿下稱我暮老或白長老都可以。”
秦正點頭受了這一禮,沒注意一旁冷眼旁觀的凐投來的詫異目光。
“我有一個請求。”見白荊頷首,秦正說道:“我想過三四年安穩日子,這段期間我不想參與神殿中的任何事務。”
上輩子從侯安身上了解到一些,身為聖王雖然風光無限,但不是甩手掌櫃。需要接手的事情非常之多,教廷的事,軍隊的事,征戰的事,等等等等……說日以繼夜連軸轉半點不誇張。他不想早早的介入其中把星術落下了,一天不到亮星階秦正一天就無法真正安心,還有大事件的時間點問題,他也不想因為攪亂了時間點,被捲入其中疲於應付。說到底,秦正就是怕麻煩。
白荊意外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暮月聖王的出現,是值得教會上下慶賀的大喜事,他勞苦奔波幾十年到處選拔新秀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找來的這些候選人能夠驅使聖火?聖王早一日出現,教會就早一日有了主心骨,不再是一盤長老割據的散沙。秦正想偷閒個三四年,他能等得起,教會也能等得起,答應也無妨。
“還有,”秦正再次提道:“這三四年間,我想保留進入生命塔的許可權,但不想被別人知道聖王的身份。”
白荊疑惑地看著他,一臉不解,心中感到十分困惑。
秦正暫時不想被別人知道聖王的身份,他可以理解為自我保護,這點要求無傷大雅。困惑的是,以秦正平民的身份根本無從得知生命塔的存在,因為不具備知道的許可權。平民和一些權貴只能被知道一些事,換句話說,神殿不願透露的事,很多人從出生到老死都無法知道。秦正是從哪裡得知生命塔的?可是詳細調查了秦正的生平,並沒有發現具備一定許可權的人存在,即使是阮君之,也不具備進入生命塔的許可權。
難不成長老團中有人走漏了風聲?白荊想到教會內部可能面臨的重大疏漏,面容不禁一肅,臉色變得陰沉可怕起來。
秦正微微皺眉,以為白荊不同意,想了想道:“我只是想保留進入生命塔的許可權,不一定真的會去。”未來的事說不準,他只是習慣性地提前作好打算,免得想去查閱什麼東西卻發現連門都進不了就尷尬了。
“當然可以,”白荊收斂了不悅之色,微笑道:“聖王不會因為保密身份而喪失許可權。”
聽了肯定的回答,秦正放了心,心裡有些疑問只能從生命塔中尋找答案。
“殿下能否告知,從哪裡得知生命塔的?”
“抱歉,恕我無法告知。”
白荊的疑問讓秦正感到舒暢莫名,老底被人家翻了個底朝天,心情當然不爽快,現在翻一下神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