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好菜,甚至興致勃勃地陪老李喝了兩杯。
老李問:“遇到什麼開心事了?”
郝書記臉泛紅,說:“你可不準不高興啊!”
“我有什麼不高興?”
他會高興才怪呢!
“算了,還是不說了。”郝書記在跟他玩欲擒故縱,不是我要說的,是你要我說的。
那知,老李卻不吃那一套:“好吧!不說就別說。”他挾菜喝酒,說,“敏敏走後,我們還有什麼高興事?現在張建中又要走了。”
“敏敏又不是不回來了。張建中不就去江市嗎?多遠的路啊!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現在路越來越好,交通越來越方便,她郝書記去當常委,還不配臺專車?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如果,再有上升的空間,說不定還把你老李也調到江市去。
老實說,興寧這地方是太小了。
“我要調到江市去。”郝書記不跟他兜圈子了。
老李挾菜的筷子抖了抖,問:“誰調你去?”
“當然是組織需要,組織調我去。”
“你一個科級幹部,拿放大鏡也看不見你,再說,市委組織部要調人也不會,跑到興寧縣來要人吧?”
組織部門那套工作程式,老李熟悉得很,何況,你還不是一把手。
“這隻能怪你自己!你不是把我的年紀縮小了好幾歲嗎?”郝書記說,“我還是女領導幹部,四十出頭的女幹部並不多。”
“找人談話了?”
“算是吧!”
老李便罵起來,罵市委組織部的人太不夠意思,他老李這才退位多久?就不認識他了,要調動他老婆,也不事先透露點訊息。
郝書記問:“事先透露訊息給你,你是不是就不同意?不讓我去?”
老李說:“就算現在,我也可以反對,也可以讓你去不成。”
郝書記那咽得下這口氣,筷子一拍,說:“老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反對,我跟你沒完!如果你去跟組織部的人說,我,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我跟你離婚!”
“你現在有羽有翼了,可以飛了!沒關係就沒關係,離就離,我還怕你不成?”
郝書記只是嚇嚇他,沒想到,他還來勁了:“你說的啊!老李,這話可是你說的,離就離,你提出‘離’,我死賴著你還有意思嗎?不要說我落井下石,說我見你不如意,就不跟你過,這是你咎由自取!”
本來,老李也只是想開個玩笑,一聽她這話,還真來氣了:“我就知道你這陣看著我不爽,我是倒黴了,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我還可以左右你。你還是我老婆,組織上還會尊重我的意見,現在,我還不跟你離,我要把你拉下來,等你沒有機會了,我再跟你離。”
“好啊!好啊!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我終於看出你老李原來是這麼歹毒的一個人。”
郝書記嘴上硬,心卻軟了,她太清楚這後院起火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太清楚老李只要曝光她縮小年齡有多危險,“你不想過了是不是?”
“我只是成全你,是你不想過了。”
郝書記坐在那裡生氣,卻又沒有反擊的勇氣。
“我告訴你吧!那次省裡那個方處長,調到江市了,現在,他是市委常委,他徵求我的意見,問我去不去江南區當常委。”
“你不是想離婚嗎?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想離婚了?”
“你說得清清楚楚,我的耳朵沒有聾。”
“你說不讓我去,我才說的。你如果希望我好,我會跟你鬧嗎?”
老李說:“都快五十年的人了,還拿離婚來嚇人。”
“我才有四十出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