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謝老師的房間的這一段路程當中,我已經想好了退路:如果謝以禮還清醒著,我就說送何雨忘了帶門卡,先把何雨放在他房間,然後騙他說我去拿房卡,然後溜之大吉;如果謝老師已經意識不清,那我放下何雨就走。
當然,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謝老師把門鎖了,並且已經在裡面睡著了……這種情況我就只能等著趙哲上來再做打算。
好在謝老師的門沒鎖,我輕擰門把手門就開了。我站在門口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謝老師”,停頓十幾秒後,裡面都沒有任何聲音。
我懷疑他八成睡著了,於是揹著何雨輕輕地走了進去,在走路的過程中又喊了兩聲“謝老師”,仍然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有些好奇,難道謝以禮出去了?
我把何雨放在了床上,邊捏我發酸的手臂邊仔細觀察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可以肯定的是,謝以禮真的不在屋內……
我有些慌,謝以禮會不會察覺出來,自己跑去醫院裡檢驗了?
我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此時她睡得正香。
除了喝了那杯奶之外何雨今天還喝了不少酒,所以此時我根本說不清她到底是因為喝酒還是藥物的原因導致昏睡的,更加弄不清謝老師有沒有被迷暈……
我越想越害怕,乾脆快步朝房間門口走去,在離門口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大門突然被關了。
關門的人正是從衛生間出來的謝以禮。
雖然謝以禮的臉很紅,有點像喝醉了,但他步伐穩健,根本就不像不清醒的樣子。
“完了,計劃失敗!”我心裡嘀咕道。
雖然我心裡很慌,嘴上卻仍然淡定地胡謅道:“何雨喝多了,我送她上來的時候忘了帶房卡,麻煩你先照看一下她,我下樓拿了門卡就回……”
謝以禮看著我,沒動也沒說話,直到我走到門口用手再一次擰門把手的時候,他的手直接覆蓋在我的手上,情緒不明地說:“等等……”
他的手掌溫度很高,我像是被燙著了,一下子縮回手,側過身子,看著謝以禮,心跳已經快了好幾倍……
別誤會,我不是對謝老師心動了,而是我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要暴露了,想到即將面臨的質問,我慌得不行。
此時我後悔做這件事了,本來我佔理的,我完全可以大聲質問謝以禮,但現在我明顯無法理直氣壯地面對他了。
“什麼事?”我慌張地問。
“我感覺頭有點暈乎乎的……”謝以禮像是解釋似的。
“你可能喝多了……”我信口雌黃道。
“你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他忽略我的問題直接說道。
此時他離我很近,撥出的口氣都是熾熱的,我感覺他像是發燒了。
我意識到謝以禮沒有發現那杯奶的秘密,頓時放心了不少,直接拒絕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先拿門卡把何雨送回去……”
我又準備去開門,謝以禮卻不同意,直接把門鎖了,更讓我驚訝的是,下一秒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任由我怎麼掙脫都掙不開……
“何雨在呢!謝老師你冷靜一下!”我邊推他邊慌張地說。
謝老師仍然沒有把我鬆開,“二條”的力氣是出奇地大,他的雙手像是施了魔法,跟鎖鏈一樣緊緊把我圈住。
我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手動不了就用頭去撞他,鉚足了力氣往門靠近,並用一隻腳成功地踢到了門。
而門也奇了怪,此時竟響起了敲門聲。
“秀雲?”雖然傳進來的聲音不大,我一下子就識別出是趙哲的聲音。
我欣喜若狂,也顧不上什麼計劃不計劃了,大聲呼喊道:“趙哲,快開門!”
門把手被動了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