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於是說:“憑什麼我哪裡不能去啊?我沒有人身自由了?我還得出去畫畫的……”
“當然了,你去哪裡必須得接受公司的安排,必須以公司的利益為重……我是你的直系老闆,你去哪裡必須得跟我報備……”他有些得意洋洋。
“就一個保姆而已,還公司?”我被他逗笑了。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即使就只有兩個人,那勞動合同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行,我去哪裡會跟你說的……”我不再糾結,繼續吃西瓜。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笑著說:“這樣的態度才對嘛……你剛剛跟我簽了五十年的勞動合同,要記得遵守裡面的各項規定哦……”
我很詫異,瞪著眼睛說道:“五十年?我都五十多歲了,我還能再活五十年嗎?你直接說我把下半生賣給你得了,你這到底是合同還是賣身契?我覺得你這合同肯定是違法的!”
“哪裡違法了?你剛剛可是看了的,也是心甘情願地簽約的,咱家有攝像頭,要我調給看嗎?”他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
我說不過他,雖有些不耐煩,但也無能為力,只好耍無賴似的說:“太苛刻的條件,我不予理睬……身處社會主義國家你還想搞壓榨啊?”
“社會主義國家最講法律了……你不履行合約就會面臨鉅額賠償的……”他還是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陪多少?”覺察問題重大,我收起那耍無賴的態度,有些認真起來。
“你自己看啊!”他指了指我手裡的合同說道。
我拿起手裡的勞動合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發現違約金確實是“鉅額”的!
“好你個老狐狸,居然套路我……這個不算,重新籤合同!”我試圖用手把他手裡的合同拿回來,被他一個轉身躲開了。
“你剛剛可是笑著籤的,也就是處於雙方自願的前提下籤訂的勞動合同,怎麼可能作廢呢!”他還是得意的模樣。
“你這一下午盡幹‘缺德事’去了吧……”我無奈屈服道。
“哪裡缺德了?高收入就是要有高投入的啊……”他突然靠近我,一副奸詐樣……手裡的勞動合同卻離我離得老遠,隨時防範著我再次去搶奪他的“勝利果實”。
我暗暗嘆口氣,不得不承認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
就這樣我變成了趙哲的“住家保姆”,在別墅過了快一個禮拜的時間,每天家裡最開心的就是趙霏霏,當然,趙哲也很開心,並且對我比以前更好了……阿姨也一直在我耳邊洗腦似的跟我說:“留下來是對的,先生多疼你啊……他多愛這個家啊……”
他們都對我好,我自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也能在心裡感受到的,只是時間還不長,也不能判定以後的路怎麼樣,在我還沒有感受到安全感之前,我還不想跟他進一步發展,我怕自己再度陷入以前那種糾結情緒當中。
事實上,即使不跟他發生關係,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之下,我仍然躲不了繼續付出感情,不論怎麼樣相處,這其實都是另一種淪陷。
但我還是想等一等,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總之就是各種不放心……好在趙哲並未因此真的責備我,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在得到我的拒絕之後,雖有怨言,但最終也沒再強迫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公司裡有了可以擔任他工作的人,他現在對家庭付出的時間變多了,有的時候在上班時間內也會給家裡打電話,更有甚者他吃過中午飯後就自己“下班了”……也不知道鄭與初對此作何感想,但我真覺得這個人確實是有度量的。
……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謝老師的畫展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而我本來就稀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