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他不受約束地自己選,如果他到最後選擇迴歸家庭,我就刪了這些影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如果他突破底線了……”我停頓了很久,實在捨不得說出那兩個字。
但人生總是要做選擇的不是嗎?我不願意為了任何物質上或者情感上的東西再去壓抑自己——不願意自己在餘下不多的生命裡過著悲傷壓抑、毫無自尊的生活,更不想縱容這種齷齪無下限的行為……於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在江雨柔熱切的注視下,我繼續說:“如果他突破了底線,我也沒必要去挽回什麼了,給各自一個解脫不是挺好的嗎?”
江雨柔點點頭,也不再勸解什麼了,呆呆地又端起茶杯喝水,但壺裡的茶已經涼了,於是放下杯子開始發呆,我想她有可能也會對婚姻有另一種思考。
話已說完,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於是我站起身,再次拿起手提包,臨出發前我再次不放心地問:“柔柔,你能做到不去參與這件事吧?我們今天說的話,就別再傳到其他人耳朵裡了吧?”
“嗯,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別人提起,尤其是我哥……”江雨柔認真地回答道。
但我腦子裡隨之又想起另一個問題:我該如何判斷他有沒有突破底線呢?
但我總能感覺到的不是嗎?這事根本就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講道理,只在於我信或不信而已,我信我自己的第六感。
出了咖啡廳,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而我也沒有帶傘,我望著瓢潑的大雨,猶豫了幾秒鐘,在大雨之中朝著車子跑去……無論多麼大的雨,只要看到方向,這雨也會有盡頭。
回到家裡,我洗了個熱水澡,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美美地睡了一下午。
晚上趙哲按時回家,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晚飯,在我放下碗筷的時候,阿姨突然問道:“太太,你最近吃得特別少,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胃口啊?”
我最近確實吃的少,但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於是敷衍道:“夏季本來就食慾不佳……”
“你這樣可不行啊,本來就瘦……”阿姨嘀咕著。
這總算引起了趙哲的注意,他說:“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去醫院看看吧?”
我以為他是想陪我一起去,為此還出現了一點小心熱,但還沒等我回話,他又接著說:“你明天上午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心熱的有多快,冷得就有多快,於是我陰陽怪氣地回答道:“用不著去醫院檢查,我心不痛快~”
察覺到我語氣裡的不快,他也不再多言,沉默地繼續吃飯。
飯後我就去臥室直接洗漱,洗好後,拿出我那款還沒使用過的“熱帶薔薇”往自己身上噴了幾下,正好趕上趙哲進衛生間,他瞬間被我噴香水的動作吸引,沒話找話似的問道:“你買香水了?”
我對著鏡子又噴了一下,看著鏡子裡的趙哲,漫不經心地說:“嗯!這味道你熟悉不?”
他果然如料想的那樣突然愣了一下,但大總裁的情緒總是能收放自如的,他馬上就說:“以前沒見你噴過,我從哪熟悉?”
“你就沒在別人身上聞過這味道?”我轉過臉對著他的目光,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
“當然沒有了!”他斬釘截鐵。
“你知道嘛?這款香水最主要的特點就是它的香味很淡,但是持久,而且只要有人靠近,那個人的身上也會被沾染上……”我對著他詳細地解釋,說完又上下打量他的神情。
他下意識地舉起自己的手臂聞了聞,隨之又說:“你這話邏輯不通啊,既然味道淡又怎麼會沾到別人身上呢?”
“味道淡並不代表沒有,對於鼻子靈敏的人來說,肯定是能聞到的,比如是我,我就能聞到……”我還是盯著他的目光沒有動,一直帶著戲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