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邀請我去他家吃飯,看著他有點嚴肅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我心裡有點忐忑。
但我不可能答應他,所以拒絕得很乾脆。
趙哲不以為然,“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直截了當地說:“咱倆非親非故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飯不太合適。如果我跟我老公關係沒破裂,我們倆一起去還說得過去,但是我跟他現在已經快領離婚證了,也不可能再在一起吃飯了——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到你家去的,就算你物件在我也不好意思過去。”
“你的意思是我倆關係不夠熟?我們可是共患難的……”
我趕忙打斷他。
“跟你商量個事,你能不能不把那幾天的事說出來?我怕別人誤會~”
趙哲盯著我看了幾秒,可以看得出來有些不高興,但他突然笑了一聲,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怎麼那麼容易緊張呢?我們關係本來就是清白的啊,異性之間就不能有純友誼了嗎?何況你比我大吧?你女兒都那麼大了,我把你當姐姐一樣的,你想什麼呢?”
我很憂愁地說:“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人言可畏啊,現在又是我和老公鬧離婚的時候,如果他再給我扣個屎盆子,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本來他出軌我已經夠委屈的了,我不想再被他誤會……”
趙哲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有些嚴肅地說:“反正你就還是擔心他對你的看法。你們都要離婚了,你還關心他的看法做什麼?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要是想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你怎麼小心都沒用,反而你越唯唯諾諾的,他越是拿這種事拿捏你。”
趙哲的話讓我陷入沉思,老公跟小三在一起,有兩次對我疑神疑鬼,一次是這次我旅遊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女兒高三的時候,他深更半夜還回到縣城的家裡“捉姦”。
以前我沒想那麼多,認為他只是很在意我是否跟異性有接觸,覺得那是在意我的表現,所以從未生氣。現在看來他是想把離婚的責任甩到我頭上。他正跟小三打得火熱,他肯定也想離婚,但他可能是想在孩子們那裡做文章——他還想在孩子們面前留下一個“好父親”的形象,只能把鍋甩給我……真是心機好深,好算計……
趙哲的喊聲把我帶回現實,我收回思緒面向他,好像聽他喊我“姐”,更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按理說他不缺姐。
看我表情切換得這麼快,趙哲被逗樂了,他笑著問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回答他,他把話題又扯到到他家做客上去。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那麼保守,社會上純潔的男女關係多著呢……”
管他關係純不純潔,反正我不去,我也不想交異性朋友,只想安安靜靜地離婚,把房子賣了,以後和老公老死不相往來。所以我堅定地拒絕了,最後趙哲也無奈了,終於不再堅持。
趙哲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天太晚了,我想早點休息。臨走前他說:姐,你可真是一個“直女”。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直 女的意思後說:“我在農村待久了,又沒什麼文化和見識,讓你見笑了。如果我沒和我老公離婚的話,我還是很願意跟你做個朋友的,沒事邀請你來我家裡吃個飯,你可以跟我老公喝一杯……但我現在真的不想節外生枝……”
趙哲打斷我說:“誰要跟你老公喝酒啊,我缺他這個朋友嗎?”
我趕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我身邊有個男人,再跟男人交朋友,會更有安全感,不然我總覺得怪怪的。”
“做人用不著關心別人的看法,自己開心最重要,時刻擔心別人誤會你,你不累嗎?事實上,別人都很忙,也沒幾個人去操心你跟誰交朋友的事,人活一世要為自己而活,掉在別人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