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車禍死的嗎?有可疑?”我狐疑的問道。一個艾大偉已經讓我手足無措了。再加上個費陽,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小利那天回來告訴我艾大偉死前留下的那封遺書,我前後想了想,覺得很有問題。費陽出事以後三天,艾大偉就帶著兒子搬家了,連電話號碼都變了,徹底跟我們斷了聯絡,當時我已經覺得很不對了,可是因為警方已經調查過,排除了他的嫌疑,所以一直以為他不願意跟我們再聯絡,是怕沾了晦氣。”
“那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是艾大偉殺了費陽?”
她輕咬下嘴唇,“我不能肯定,但是我想最起碼他一定和費陽的意外有關係。”
的確,艾大偉留下的紙條讓人產生這樣的聯想太正常不過了。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又有點說不過去,如果是自白書,完全可以寫的再清楚一點啊……
“費陽去世前有沒有投保?”我想了想說道。
“有。”戚紅葉點點頭,“所以艾大偉死後我才那樣問過你,因為費陽死後,艾大偉也對我說了同樣的話,他說,保險金也夠我們母子生活了。你聽聽,這個話是做朋友的人說的嗎?我對這個人已經完全失望了,所以當初我就不想讓小利見艾迪生,有這樣的爸爸,就有這樣的兒子,小利也早晚會明白,朋友是什麼?你得意的時候陪著你,你失意的時候不跟風踹你一腳就算好的了,還能指望他們做點什麼?”戚紅葉忿忿難平的說道。
我沒有接話,低頭想了想,“三年了,交警大隊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案底。當時的情況你還記得吧,你先說一下。”
“那是三年前的十一月十七號,凌晨兩點。費陽當天和凡磊,艾大偉去喝酒。他們平時也經常喝到這麼晚,我說了很多次,費陽都不聽我的。我和小利早早就睡了,接著被電話吵醒,警方說在酒吧街後面的一條巷子裡發現了費陽的屍體,要我趕快過去認屍。”戚紅葉頓了頓接著說,“警方當時問我,費陽為什麼深夜會一個人在這,我才想起來凡磊和艾大偉都不在現場,趕緊打電話通知他們。他們來了以後就對警方說,費陽一個人先走了,他們以為費陽回家了,也就各自回家了。”
“我聽說肇事的車一直沒有找到,是嗎?”
“是,”她低下頭,“當時警方做了現場勘查,最後得出結論,肇事的是一輛紅色的夏利車。可是天海市當時幾乎所有的計程車都是紅色夏利,兩年前才慢慢改成桑塔納的。案發的時候又沒有目擊者看到,兩萬多輛計程車根本就沒有辦法一一調查……”
“那條後巷平時很少有人經過嗎?”
“好像是,因為那條路很窄,我想熟悉路況的人應該很少會走這條路。”
“是你打電話通知宋凡磊和艾大偉的?”
她點點頭,“嗯,我先打電話給艾大偉的,他一向不關機……”
“為什麼沒有打座機電話?”我打斷她。
她愣了一下,“因為我怕吵醒了艾迪生。”
“哦,你接著說。”
“艾大偉說他通知宋凡磊,馬上過來。”
“這麼說你沒有打電話給宋凡磊?”
“沒有。”
“為什麼?”
“啊,什麼為什麼?艾大偉說通知凡磊,我就不需要再打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跟宋凡磊不是關係更好一點嗎?如果你有事,應該會先給他打電話吧?”
戚紅葉有些尷尬的解釋,“其實我跟凡磊大學畢業以後就沒有再見了。後來費陽要重新裝修飯莊找到凡磊,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回國了。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也不想讓費陽誤會,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和凡磊的關係,以為我們只是普通同學。”
“那宋凡磊